没开花,慕寒阳就天天把你这么饿着?”
他的话自然得不到藤蔓的回应。
妖族天生便以精血为食,狐族好摄人精气,某些灵植和狼族则好食血肉。
有一些清修妖只靠月华滋养,能压抑住天性。
但凤清韵从小被剑尊养大,根本没系统地学过如何将月华转化为妖力,只能全靠意志力压抑本性,可以说是毫无技巧。
而眼下一经诱发,就像是饿了几百年的野兽一样,自然再难遏制本能。
龙隐看着那些狰狞的藤蔓却丝毫不害怕,抬脚踩着魔修的尸体便走了过去。
原本在地上挑挑拣拣,对血食极度不满意的藤蔓嗅到他的气息,顿了一下后蓦然瞬间一拥而上。
龙隐抬手接过其中一根支蔓,上面的刺瞬间变穿透了他的手掌,触碰到鲜血的一瞬间,连龙隐这个“猎物”都能感受到藤蔓的喜悦。
而他则好似完全感受不到痛苦一样,反而挑了挑眉道:“就这么喜欢本座?”
藤蔓用逐渐裹紧的力度和越扎越深的刺代替了回应,龙隐就那么任由藤蔓裹着自己的右手,抬脚顺着它继续往里走去。
终于,他看到了那个靠在石碑上,用剑把自己钉在原地的人。
“这可是魔界,小宫主。”龙隐道,“你这么舍己为人,是会被吞吃殆尽的。”
“我……没事,不要靠近……”凤清韵烧得浑身发热,话语都说得颠三倒四的,“劳烦搭把手……”
龙隐好整以暇道:“你想让本座帮你什么?”
凤清韵吐出一口热气后却道:“劳烦帮我……把支蔓全部砍掉……”
龙隐呼吸一滞,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你说什么?”
“把支蔓全部砍掉,能暂时缓解主蔓的压力……”凤清韵大口大口喘着气,连睫毛都在颤抖,“快些……”
龙隐神色一时间有些晦暗不明:“你不会疼吗?”
凤清韵似乎想不明白都这时候了,他怎么还在考虑疼不疼的事,脱口而出道:“疼痛也是一种缓解开花的方式……快点…龙隐……”
那话掺杂着喘息,实在是太像床笫之间的催促了。
然而龙隐闻言却一言不发,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眸底看不出任何情绪。
下一刻,他抬脚继续逼近,控制不住的支蔓终于一拥而上,裹住了他暴露在外的侧颈。
凤清韵吓了一跳,睫毛上的泪珠都因此掉了下来,他极力道:“松开……松开!你会没命的!”
藤蔓却表现出了和他本人完全不同的态度,几乎是欢欣雀跃地刺进龙隐的侧颈。
“口是心非。”
龙隐好似完全没感觉痛一样,反而走上前,掐着凤清韵的下巴,在他略显愕然和迷茫的眼神中,抬起他的脸质问道:“你前世在仙宫六百余年,你那好师兄便任由你这么砍支蔓玩吗?”
凤清韵茫然地和他对视了半晌,才颤抖着,带着水意道:“你松开我……”
龙隐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美人——他已经彻彻底底地展现出了妖族的本质。
只见那张本就清丽脱俗,闻名三界的脸上,此刻正眼角泛红,嘴唇微启,整张脸艳丽得夺目,美得危险而惑人。
可偏偏他的睫毛处又挂着水在细细颤抖,那一双眸子状似无辜,像极了引诱猎物进入,而后一击毙命的美艳毒蛇。
龙隐掐着他的下巴微微逼近,而他靠的越近,凤清韵越控制不住,蔷薇蔓深深地刺入龙隐脊背,血瞬间就渗了出来。
大妖皇级别的妖力此刻完全得不到控制,稍微一不注意便会灰飞烟灭,可龙隐并不在乎。
他的眸色很沉,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怒色。
……他在生什么气?
凤清韵混沌的大脑思索不明白这件事,只是下意识把那挂着花苞,娇艳欲滴的主蔓颤抖着挡在自己面前,那是他眼下唯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