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这个时空的人一样。
凤清韵心下猛地一跳,突然想起了前世的那句话。
——“至于飞升之法,本座下次再告诉你。”
龙隐……是你吗?
“礼成——敬香!”
慕寒阳率先把香插进了天鼎中,一抬眸,却见凤清韵攥着那根香,不知为何停住了动作。
慕寒阳一愣,却见他的师弟就那么身披喜服,站在夺目的阳光下,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他并不理解对方眼中复杂而微妙的情绪到底是何意思,可这并不妨碍他心下猛地一跳,一股难言的慌张和凉意顺着脊椎一路向上。
下一刻,他的预感便应验了。
一声脆响过后,凤清韵就那么神色平静地,当着无数宾客和全天下人的面——折断了手中的整根金丝香。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愣住了。
凤清韵看着呆若木鸡的慕寒阳,轻轻勾了勾嘴角,不知是和过去的自己告别,还是在和那个追寻了半生,最终却发现只是一场幻梦的情愫道别。
而后他蓦然转身,在天地面前,在无数人震惊的目光下,抬手毅然撕开了身上鲜艳端庄的礼袍,露出了礼袍下的劲装剑袍,那劲装干练素白,一副和喜事格格不入的样子,一看就是早有准备。
这次凤清韵没有走天梯,他好似在嘲讽前世那个为了执念走满八十一步的自己,于是他头也不回地踏着虚空径自而下,对天梯没有丝毫该有的敬重。
仙宫内的所有宾客和弟子一时间都惊呆了,谁也没有动,连慕寒阳都像是被下了蛊一样,僵硬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他的大脑好似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因为不愿意接受现实,所以做不出任何反应。
而更要命的是,这一切发生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八十一阶天梯,凤清韵仅用了三息的时间便走到了下面。
所有凝神观察者甚至察觉不到他的速度。
——缩地成尺,这位看似温润如玉的小宫主,修为上竟然已经强悍到了如此可怖的地步!
烈日之下,漫天的碎布红得宛如一场血雨,又像是无边落下的花瓣。
凤清韵就那么在血雨中凌霄踏空走到了宾客当中,最终停到了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来客面前,语气温和道:“阁下非受邀之人,来此何意?”
其他人终于回神,闻言惊疑不定地看向这一幕。
那人似乎也有些意外凤清韵的做法,但顷刻后,那人突然解了禁制。
英俊到让人侧目的深邃容颜混杂着庞大的魔息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空气好似在这一刻凝滞了下来,场上安静了片刻后惊呼声骤起:“魔尊?!”
“是魔尊龙隐——!”
“魔尊怎么会在这里?!”
慕寒阳见状终于回神,身为正道魁首,道侣大典之上竟然被魔尊悄无声息地侵入,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于是他愤怒之下蓦然拔剑,呼吸之间已到两人身前。
可这才只是一个开始,最让他难堪恼怒的事,还在后面。
龙隐的眼中好似压根没有他这个仙道第一高手一样,反而看着凤清韵略带戏谑道:“本座来劫婚。”
此话一出,全场陡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寂静。
凤清韵却好似一点也不惊讶,反而居高临下地挑了挑眉:“劫谁?”
龙隐勾了勾嘴角道:“你。”
慕寒阳暴怒,当即一剑就要斩下,然而下一秒,他整个人却蓦然僵在了原地。
因为他听见他那个从未做过出格之事,向来温润如玉的师弟垂眸道:“好,我跟你走。”
凤清韵此话一出,像是给看似宁静的油锅中撒了一把冷水,瞬间一石激起千层浪,全场皆惊。
堂堂正道魁首,仙宫之主,若是在道侣大典上,眼看着一直以来追随仰慕他的小师弟和魔尊跑了,那便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