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调集手中的所有银两交给陆宸,由他去见那个邱会长。
边疆催粮饷的折子一封接着一封,皇帝随意扫了一眼便丢在一旁。
“勒紧裤腰带熬几日就是,个个找朕要银子,朕去哪变银子出来!”
陈总管拿着墨条轻轻磨着磨,用他奸细地声音道:“陛下日日劳心劳力,为国为民,这镇国公实属不懂事,竟拿这些小事来烦扰陛下。”
皇帝深以为意,冷哼一声,“往年晚个两三月也没见他们饿死,今年就跟个饿死鬼一样,这折子一封接一封的没完!”
他说完吩咐陈总管,“去,让户部尚书过来,朕有事交代他!”
户部尚书来了一趟,一道加赋税的旨意就发了出去。
太后得知此事,被宫人搀扶着去到皇帝的尚书房。
“皇帝,取于民有度,用之有止,国虽小必安;取于民无度,用之不止,国虽大必危。百姓赋税过重易生逆反,你此举不妥,快叫人撤了!”
“母后,国库空虚,若不增加赋税,这银钱又从何处而来?”皇帝不以为意,“只是增加一成而已,没你说的这般严重。”
“你日日待在这皇宫之中,哪知百姓的苦楚?只这一成,都能叫不少人难以活命!”
太后以前跟着老皇帝微服私巡过,见过那些为了一口粮食卖儿溺女的惨状。
她尽量软着声音好生相劝,“你且把你修葺行宫一事给停了,宫中一切用度缩减,再将边关的粮草先拨了,其他事等日后国库充盈再做打算。”
皇帝幼时便听她喋喋不休的教导,此时心生厌烦,“后宫不得干政,这是国事,母后就不要过问了。”
他招来一旁低垂着头的陈总管,“陈明,送太后回去!”
“太后娘娘,皇上还有公务要处理,您还是先回去吧。”
太后被陈总管请了出去,苍老的眸子里满是失望之色。
“不闻战马,但问黄鹂。”她老泪纵横,“要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今权大则狂,忠言逆耳,日后必有灾祸啊!!”
太后哀怨又悲凉的声音传进尚书房里的皇帝耳中,气得他瞋目切齿。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如今俯视万民,谁敢不敬,朕砍了他的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