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自己问丁大人。”
朱三推开,候在院子里的丁振抬袖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战战兢兢地走了进去。
太子眉目泛着冷意,“发生何事了?”
“是......”
丁振低着头,声音不受控制地发着颤,“是徐、徐大人......”
他胆战心惊,结结巴巴半天都说不利索。
太子心往下一沉,身子往前倾去,“徐大人如何了?”
“徐、徐大人被、被人给、给救、救走了。”
丁振额头冷汗直冒,他双腿发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太子眼睛眯起,语气陡然变得冷厉,“是谁救走的?”
“是、是镇、镇国公的外孙女白悠悠和闲、闲王联手救走的。”
丁振的声音颤的,若耳力不好,都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那个病秧子?”
太子两颊肌肉紧绷,“那些东西可给徐大人用了?”
丁振唇色发白,赶紧摇了摇头,“还未。”
太子与永安侯闻言,两人皆松了口气。
永安侯蹙着眉头,虎目冷冷地睨着他,“只是叫人救走,你这么害怕做什么?”
“是林强,他、他用袖箭伤了白悠悠,镇国公府老、老夫人亲自上门接的人。”
才不过片刻,丁振背后的衣衫已经全部被汗水打湿。
太子神色陡然一变,噌的一下站起身,“人有没有事?”
丁振不停地摸着额头上的冷汗,“人、人已经被镇国公府的人接回去了,陆老夫人让人去请庞太医,之后的,下、下官也不知道了。”
永安侯起身,一脚踹在丁振的心窝子上,怒不可遏道:“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都是林强,是他在职期间酗酒误事,下官也是事后才知道,求殿下赎罪!”
丁振摔倒在地,顾不得心脏处的疼痛立即爬起来跪在地上,以头抢地。
永安侯抬眸看向太子,“此事殿下准备如何处置?”
才将将收到一点好消息又出事端,太子咬着牙槽,俊朗的眉眼之中寒霜密布。
“还能如何?”他咬牙切齿,“一日失职,则死及之!”
今日请徐大人吃酒,他半途借口有事离开,剩下之事都是丁振所为。
如今也只能在衢州之事爆发之前,先咬死此事与他无关来稳住镇国公府。
只要除去永威将军府,弄死老三,便是镇国公府也一样不足为惧!
丁振闻言直接瘫软在地,身体抖如筛糠。
永安侯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若那白悠悠无性命之忧,你顶多被革职查办丢了乌纱帽而已,若是那小丫头是个短命的,你自己失职,死得不冤!”
“现在去将别苑不该出现的东西都清理干净,日后事成,孤自不会薄待于你。”
丁振帮他做了不少事,知道不少秘密,眼下只能给他吃颗定心丸,不然怕他嘴里露出些什么。
听到太子这般说,丁振惊恐绝望的眸子里陡然泛出一丝希望的亮光。
“你且等着就是,待殿下荣登大宝,你们这些人都有从龙之功,殿下必不会亏待你们。”永安侯轻蔑地哼了一声,“一个镇国公府而已,竟将你吓破了胆!”
若无之前之事,永安侯说这话还没这般底气,只要衢州一事证据确凿,三皇子一党彻底倒台,这朝野上下谁还是太子的对手?
镇国公府本就被当今忌惮,只要永威将军手中的军权落到太子手中,再设计除去镇国公府,便是掀台子造反,也不是不能为!
丁振之前是被这些事给吓到失了理智,如今听太子与永安侯这般说,心绪慢慢平静下来。
那支袖箭伤在肩胛骨,以庞太医的医术定是能将人拉出鬼门关。
只要人不死,他顶多就是个御下不严,到时候再将林强交出去,镇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