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分?”
陆氏听着都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十八年前,你是如何打我的脸,打我镇国公府的脸,你忘了?”
“这十八年,你是如何待我,如何待我一双儿女的,你也忘了?”
陆氏鄙视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要是失忆了,建议你去找大夫看看脑子。”
她的嘴一向毒,白燕朗被骂的面红耳赤,他咬着牙问道:“以往种种是我对不起你,但是夭夭还是个孩子,你当真要见死不救?”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陆氏冷嗤一声,直接转身回了房间,还砰的一下关上了门,‘咔嚓’一声上了门闩。
陆氏这边不帮忙,白燕朗一时想不到其他办法,只能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
“佳楠——”
“滚!!!”
白燕朗求情的话还没说出口,屋里便传来一道刺耳的河东狮吼。
陆氏这是完全不可能了,白燕朗硬着头皮去到白悠悠的院子。
只是,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一个扫地丁婆子在扫着墙角的落叶。
“你们小姐呢?”
丁婆子停下扫帚,哑着声音地道:“我们小姐同赵家小姐一起出去了。”
“去哪了?”白燕朗眉头紧皱。
丁婆子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姑娘家家的,不知道在家待着学习女子之道,天天就知道不着家!”
白燕朗边走边骂,丁婆子等他走远了些,握着扫帚朝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呸,丧良心的玩意!”
白悠悠在蒹葭院的不远处,与赵芊芊躲在墙角,偷咪咪的望着院里。
小橘已经出去找小圆子打听情报。
没过多久,小橘急匆匆过来,嘴里叫着:“小姐,不好了!”
“怎么了?”
她神色焦急,白悠悠心往下一沉。
“小圆子说,老爷去找夫人,说是让夫人去请庞太医过来给五小姐诊治。”
“我爹去找我娘了?”
怕白燕朗发疯为难陆氏,白悠悠拎着裙摆,挑着近道快步朝着芳菲苑跑去。
那头,白燕朗从连廊上走着,两人又完美的擦肩而过。
白悠悠一边快走,一边问小橘:“白夭夭得什么病了?”
“小圆子说,是什么寒毒入体,又什么毒入胞宫,只有两个时辰好活了。”
小橘的话让白悠悠与赵芊芊都吓了人一跳。
赵芊芊气喘吁吁地说:“不就是月事不调么,怎的这么严重?”
“根本就不是什么月事不调,是毒。”白悠悠想到李姨娘的话,神色冷冽,“是乔姨娘原本准备下在我身上的毒!”
“我去!”
赵芊芊脚步一顿了一下,又忙不迭地追了上去。她瞪着清凌凌的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你家姨娘胆子这么大呢!”
杀人偿命,在哪都是一样。
她爹的姨娘都被她娘收拾的服服帖帖,家里的庶子庶女,也都按照家规,丝毫不敢逾矩。
由于永宁侯二房——白悠悠的爹宠妾灭妻的名声甚是响亮,姨娘恃宠而骄,做出这等下作事赵芊芊想想倒也是能理解。
她幽幽叹道:“这没有规矩,就是家宅不宁。”
“哼,她们何止胆子大,大年三十那天,那白夭夭还自己跳进水里,害得大少爷的姨娘小产,反过来冤枉是我家小姐推的她呢。”
小橘义愤填膺,连尊称都顾不上,“月初二,白穆林的姨娘来找我们夫人告密,说是乔姨娘指使身边的丫鬟给我们小姐下毒。”
小橘叽哩哇啦将三更半夜请庞太医过来看诊的事都说了一遍,听得赵芊芊一阵嫌弃。
“这乔姨娘,手段很一般啊。”
“你可别小瞧了她。”白悠悠脚步不停,偏头看了赵芊芊一眼,“她的手段可不止你看到的这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