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糊涂,才偷偷拖出去卖了的,求大人饶命啊!”
朱樵夫以为是自己偷拿木柴的事被人告官,吓得两腿发软,‘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小的真的是一时鬼迷心窍,小的再也不敢了!”
他真不知道,只是偷了一车木柴,京兆尹也抓,早知道,他就不贪这种小便宜了。
徐大人眉头拧起,“你是说那车木柴不是你的,是你在路边捡的?”
“是啊,大人,小的在那边等了好久都没有人来,小的这才起了贪财之心。”
朱樵夫磕着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大人饶命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就靠小的种两亩地,寻常砍点柴火换点银钱过日子,若是没有小的,他们孤儿寡母的根本就活不了啊!”
“此事无人报官,本官不会抓你。”
民不告官不究,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徐凌云没必要去拿一个平头百姓来给自己添政绩。
他朝一旁的刘捕头抬了抬下巴,刘捕头立即上前,将跪地磕头的朱樵夫拉了起来。
“徐大人清正廉明,你且将自己知道的如实说出来就好,不必害怕。”
朱樵夫拿着打补丁的袖子擦了擦脸,立即点头哈腰,“大人只管问,小的一定如实告知,绝不隐瞒。”
“你那车柴火是在何处所得?”
“青城山的山脚下,小的刚刚下山,便瞧见一整车捆好的上佳松木。”
朱樵夫将那日的情景细细回想了一遍,一字不敢瞒的都说了出来。
徐凌云与陆振国二人听的眉头直皱。
这朱樵夫的神色并不像说谎,可若是他没有说谎,那樵夫这一条线便也彻底断了。
“那人心思倒是缜密。”
徐凌云有些佩服乔姨娘,从张麽麽那开始,便环环相扣,又处处将自己置身事外。
他现在很好奇,“你说老乔氏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密,竟是为了替乔姨娘毁灭证据,连自己的两个心腹都舍得舍弃。”
这是他连着审问了侯府众多下人得出的结论。
老乔氏极其自私自利,若是牵扯到自己,便是白燕朗这个儿子都舍得舍出去。
乔姨娘不过是娘家侄女,素日在不牵扯到自己利益情况之下,她愿意护着乔姨娘,若是牵扯到自己的利益,她一样能灭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