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愣,反应过来立即沉下了脸,“这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令兄可是签了字按了手印的!”
“银子又不是我借的,我为何要认账?”
白悠悠笑容恬淡,“既是我兄长借的,陈管事只管找我兄长便是。”
此时,小橘带着人,将捆着的白洛川带了进来。
白悠悠朝着白洛川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银子是他借的,陈管事只管找他要。”
“你们这是想耍赖?!”
陈管事看了被打的半死的白洛川一眼,转头黑着脸怒视着白悠悠。
“冤有头债有主,这借条之上写的是白洛川三个字,可没写我永宁侯府。”
白悠悠笑意盈盈,“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我给你们带来了,你只管找他。”
“四小姐,你可知欠账不还的下场?”
“要卸胳膊还是卸腿,你们自便。”
陈管事的威胁白悠悠丝毫不放在眼里,倒是将躺在地上装死的白洛川吓的魂飞魄散。
“白悠悠,我是你哥,你怎么这么狠心?!”
“你是我哥不假,但一码归一码,这银子是你借的,自该由你还。”
白悠悠无奈地叹了口气,“二哥你也不必怨我们,咱们二房的那点子家当你也知道,就算是母亲砸锅卖铁,也是还不起的。”
陆氏有多少嫁妆,白洛川自然是清楚的,就算全部卖了,也就五六千两顶了天。
他颓废地瘫在地上。
白悠悠不再看他,转头笑意盈盈地看着陈管事,“陈管事,人在这,你看是卸胳膊还是卸腿?或者胳膊腿都卸了也行。”
陈管事看着面前笑的欢快的小姑娘,阴沉着脸抿唇不语。
他娘的。
寻常人不还钱,他们不用说,第一件事便是上去卸人一条腿。
但白洛川是镇国公的亲外孙,真叫他卸了,自家主子回去第一个砍了他的脑袋。
“可是没带刀?”
白悠悠见他迟迟不语,又笑着同管家说道:“管家,去拿把锋利的砍刀过来,省得陈管事砍的时候费劲,也免得我哥多受痛苦。”
“是!”
管家也没想到白悠悠会是用这种法子来治这些人,强忍着笑,转身出了大厅。
陈管事看着白悠悠淡定地喝着茶,好不悠哉的样子,一口怒气憋在胸口。
他目露凶狠,咬牙切齿道:“四小姐,你当真不管令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