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去了齐府。
白洛川手中拿着一个长方形的锦盒,无精打采地看着她们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动弹。
他昨日特意去的簪花楼挑了一根珍珠簪,本想着今日来缓和与四妹妹之间的关系,让她能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现在——
机会彻底没了!
无边懊悔将他淹没,他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
子墨见他耷拉着肩膀,整个人失魂落魄,走到他身边小声劝道:“少爷,四小姐于孔院长有救命之恩,往后总还是有机会的。”
白洛川声音沙哑,“可是我食言在先......”
“您与四小姐那是滴滴亲的兄妹,四小姐气您一时,哪还能气您一世呢?您回头找夫人在中间说和说和,四小姐最是孝顺夫人,总不会不管您的。”
“再者,夫人哪次不是说不管您,可事到临头,又哪次真的没管您呢?”子墨朝着屋外望了一眼,“您昨日不是答应了孙少爷约在城北的湖边小筑听风赏雪么,现在时辰不早了呢。”
白洛川想想也是,自己亲娘一向刀子嘴豆腐心,他求求,总是能求到的。
他重重舒了口气,将手中的锦盒放在桌面上,起身往外走去。
天空暗沉沉的。
屋外的雪被寒风挟裹着打在脸上,乔兵怀里抱着一个大大的灰色布包。
到了城西的草堂棚子这边,他拦住一个满身补丁的黑衣老汉,“大爷,您可知道梁文昌梁秀才的家在哪?”
老汉拢着衣袖,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瞧着他怀中包裹凸起的棱角,他笑着问道:“你是梁秀才的同窗好友吧?”
乔兵点头,“嗯,我给他送些东西过来。”
老汉指着最北边的一处破小茅草屋房,“梁秀才的家就在那呢,最破的那间就是。”
“多谢大爷。”
乔兵道谢后抬脚就走,老汉伸出满是皲裂的手拉住他,“梁秀才那个酒鬼爹昨日从牢里放出来了,现在又在家折腾梁秀才呢。老汉瞧你穿着不俗,若要是有能力,就帮帮他吧,那是个可怜的孩子。”
“好。”
乔兵想也不想便点头应下。
他一直以为梁文昌的爹只是爱喝酒好赌而已,等他过去,看见茅草屋里的场景时,猛地瞪大了眼睛。
“梁文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