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屋,招待不起你们两位贵客。”
那两人又恼怒又着急。
“商寻,你今天必须得跟我们走,否则铭铭有个好歹,我们跟你拼命——”
爷爷一听这话脾气也来了。
抄起一条扁担,将两人往外推着。
动作并不粗暴,却颇有一股子力气,那两个养尊处优的人,还真不是爷爷的对手。
毕竟爷爷年轻时候,那可是扛过大树、挑过重担、上山下河赤着一双脚在石子路上都如履平地的人。
将人轰走后,爷爷望着陷入纠结的孙子,叹了一口气。
“你真不去看他了?”
费洺是做过许多错事,爷爷都感叹自己这回是看走眼了。
自家孙子身边居然有这么个危险的人。
可费洺毕竟是商寻的好朋友,过往经常到家里来,亲切地喊着他爷爷。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这么年轻,就变成个残疾吧?
真要是出点好歹,商寻心里怕是也不好受。
“爷爷,我不会再见他。”
商寻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想到那些因为费洺而失去自己人生的同学,他心里就堵得难受。
费洺犯了那么多事,照样可以跑到国外,开始他的新生活。
而那些被他伤害的人呢?
错过的人生难以弥补,心理的阴影也不知道何时会祛除。
但商寻也没有办法,在得知这样的消息后,完全不在意费洺。
就当是最后一次吧!
以后这人跟他真的再无干系了。
商寻没有去见费洺,但给他留了言。
就几句话,由费家父母交给了费洺。
——“费洺,你要死要活的给谁看?你以为你这样作践自己,我会难受吗?并不会。你接下来再怎么折腾自己,那都是你的事,也不要让我知道,更不要让你的爸妈来找我,我不会再理会你。”
费家父母在听到这些留言后,气得火冒三丈。
这种东西交给他儿子,那不是逼得他死得更快吗?
不帮忙就算了,这个商寻怎么能如此恶毒?
可夫妻俩对于费洺这种颓废到完全不想活的状态实在没办法,最后死马当活马医,将这东西交给了费洺。
哪里知道,费洺听了商寻的留言、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过后,第二天就告诉他们,他要接受手术。
这些年过去了,费家父母始终不知道儿子那时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突然间就想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