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良杰和梅小花快走到厂门口时,就很默契的拉开了距离。
两人谁也不说话了,好像不认识一样。
梅小花拎着东西,扭着诱人的身姿走在前面,夏良杰一边大步走一边啃着老婆饼。
此时生产车间大门口只有零零落落一些人往里跑。
夏良杰跑到卡机旁老婆饼也没吃完,太噎人了,不喝水不行。
他把饼丢进了方便袋里,然后赶紧打卡,打完卡后看了一下,上面打着七点五十九分,好悬呀!差点迟到。
厂规规定每个月迟到累计超过十分钟罚款,所以这个厂在那个年代还算人性化。
夏良杰气喘吁吁跑到工位坐下,传动带刚好启动。
组长常冰冰一看快上班了,还不见夏良杰来上班,于是便将物料电批都已帮他准备好。
“阿杰,怎么起床那么晚呀!差点迟到,是不是昨天晚上下班出去泡妞回来太晚了?”
“组长,真会开玩笑,哪有妞泡呀!今天早上我起很早的,出去办点事才回来晚的。”
常冰冰看了一下潘小萍跟夏良杰使了一下眼神:“这妞也不错呀!”
夏良杰把嘴都快歪到耳边了。
“还是算吧!像个母老虎,咱消受不起!”
后面的潘小萍听着他俩聊天,有点不对劲,他抬头看向常冰冰问:“组长,姓夏的说谁是母老虎呀?”
“你说什么?阿萍!”常冰冰装作没听清她说什么。
潘小萍在后面指着夏良杰说:“他刚才说谁是母老虎?”
“哎呀!忘了忘了!我得去领物料了。”常冰冰找了个理由走开了,剩下潘小萍懵在那里。
夏良杰忙着手中的活,也不忘了扭头看看潘小萍此时的表情。
扭头一看不要紧,她正恶狠狠的看着他:“看什么?叼毛!”
夏良杰没理她,回过头继续干活。
她在后边却开始了不依不饶,用脚踢他的椅子,踹他的椅子,用手指头戳他后背,非要问他说谁是母老虎。
夏良杰忍着没搭理她,他拿出菊花茶插上吸管,每喝两口还要扭头巴唧两下嘴气气她。
潘小萍气的拿着胶水瓶对着夏良杰的后背比划着。
夏良杰再次扭头正好看见她的动作。
“潘小萍,你干什么,又想往我衣服上弄胶水?”
她连忙收回乱比划的胶水瓶就往按键上去挤,并且狡辩道:“别冤枉人!胶水太稠了,我拿起来晃晃不行呀!”
“行!继续晃!”
无计可施的潘小萍用上了她的杀手锏——电动腿。
抖得夏良杰不得不用手去抓她脚脖子,这次她竟然没反应。
于是他的手开始向上游走到了小腿肚,还没摸两下,她可受不了,猛地收回了脚。
“臭流氓不要脸!”
“谁让抖我呀!谁让你没记性!抖的我菊花茶都快吐出来。”
“你告诉我刚才说谁是母老虎,我就不故意蹬你椅子抖腿。”
“真的!说话算话!”
“说话不算话变成大王八!”
夏良杰快速的将台面上堆的机芯一一打完螺丝,从方便袋子里拿出没吃完的半块老婆饼。
扭头笑哈哈地说:“其实在说我老婆是母老虎。”
潘小萍瞪着大眼睛不太相信的说:“你有老婆了?她在哪上班?”
他将饼伸在她面前:“你看!这就是我老婆做的!”
“啊!老婆饼呀!”
“是呀!老婆饼老婆饼,就是老婆做的饼。”
“姓夏的!你玩我呀?”
“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提这样的要求!我可不敢!”夏良杰色咪咪的看着她。
夏良杰的扭曲词义,让潘小萍恼羞成怒,拿起胶水瓶朝他丢去,他吓得抱头弯身,胶水瓶还是砸在了后背上,由于撞击,胶水挤在厂服上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