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良杰看着箭步如飞的俩人问:“青山青坡!你俩现在还晕车吗?”
方青山吸了两口烟回头看着夏良杰:“哥!你走快点吧!这一会啥都不想了,就想离这个小公园越远越好。”
就连难受的站都不想站的方青坡,此时也有了精神。
“我靠它八辈!吓死我了,当我看见地上的血迹,仿佛看见面前一个女的躺在血泊中一动一动的,这一会我的心还在乱跳,也不累了,也不饿了,也不难受了。”
闻听此言,夏良杰心里咯噔一下,感到后背脊梁骨发凉,这小子不会中邪了吧?
夏良杰快步追上二人,拉住方青山的手小声说:“青坡刚才身体虚弱,不会是中邪了?”
“他刚刚说的话我也吓一跳!要中邪了咋办呀!”
方青坡听见他俩的谈话,弄得他哭笑不得。
“谁中邪了!刚才惊吓过度,一心只想赶快跑,累呀饿呀都抛脑后了。”
俩人都长出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当三人走过中心大街丁字路口后不远,就是往西去渔梁围管理区和三星管理区的丁字路口,也就是埔星路。
新华彩印厂就在埔星路上,离渔梁围市场很近,他们大部人下班后都去渔梁围市场逛街。
走到埔星路口时,方青山嘟囔了一句:“这俩小子进厂也不出来了,也不知道出来看看咱。”
夏良杰说:“可能天天加班吧!另外离的也远。”
“二赖没时间出来,咱理解!刘石头天天中午晚上都有时间呀!”
“刘石头是搬运工,那可能是太累了,不想出来或许因为丢钱包的事有怨恨。”
“要不下午咱过去一趟?”
“去干啥?刘石头就是自私鬼,二赖都能带出来饭,他天天都有机会,一次也没带过饭,还不如马琼琼几个女孩仗义。”方青坡气愤地说着心里话。
“是不是我踹他一脚怀恨在心?”
“青山哥,别瞎想了,杰哥还打过二赖的脸呢!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不同。”
夏良杰打断了他俩的话:“彩印厂就别去了,你俩发现没有,今天几乎没看到巡逻的车辆,到了晚上可能会严查,还有商店门口可能不敢住了!”
方青坡很不解的问:“那么多人为啥不敢住了?”
“查暂住证你有吗?现在出了命案,只要没证多少人他们都敢抓,要不罚款。”
“哪咱去住哪呀!哥!”
方青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下午咱回去,看情况再说。”
三人边走边说,很快就到了新华彩印厂大门口的保安室旁边。
夏良杰第一时间通过保安室的窗口看了一下挂钟。
“刚过十一点半,离下班还有一会儿,走!去南边大牌子后面尿尿去。”
“坐公交车时我就想尿尿,想着下车后找地方尿尿,谁知道在小公园一惊吓,吓忘了!”
“我也憋半天了,憋的肚子疼。”方青坡捂着肚子匆忙地跑向大牌子。
三人来到水库大警示牌后面,迫不及待的拉开拉链,开始撒尿。
抬着头闭着眼,享受着膀胱压力渐渐下降而带来的轻松感,“排水”结束,三人如释重负的长吁一口气。
来到铁围栏处,三人捡了几张宣传单铺在地上,然后背靠围栏坐了下来。
惊吓过后的方青坡恢复了正常,有气无力的他把头耷拉在夏良杰的大腿上:“杰哥,我现在又知道饿、累、困了,今天走路太远了,我趴你腿上歇会。”
“歇吧!可别睡着,等会咱拿了吃的东西还得赶紧回去。”
下班时间到了,马琼琼第一个跑出了车间,看见了铁围栏外已经站起来看着她的三个青年。
马琼琼冲着夏良杰笑了笑招了招手就向后面的宿舍楼跑去。
她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拿了一件厂服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