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端着酒碗的手指一僵,还是轻轻送过去:“饮酒伤身的,夫君还是先喝了。”
宋璋眉头皱起,一拂手,只听得破碎声,温热的醒酒汤落了满地。
宋璋怔了下,惺忪眼眸落在沈微慈身上,又冷冷的别过眼去:“别这般虚情假意的做派。”
说罢他起身,跌跌撞撞就往东次间的书房去。
徒留一室酒气。
沈微慈愣愣看着地上碎瓷,稳着情绪叫丫头收拾了退下去就是。
等丫头收拾完了,沈微慈独坐在昏黄烛光下的室内,眼眶这才微微红了红。
是虚情假意么,她问自己。
其实她也当真是关心他的。
月灯蹲在沈微慈身边,眼色带伤的低声道:“世子爷可能只是心情不好。”
”夫人别想多了。”
沈微慈其实心里明白的,他不是心情不好。
床屏上的娟秀身影半晌没动。
沈微慈偏着身,一手撑在床沿上,及腰处的长发全落在削肩处的一侧。
细白的手指间捏着月白绸帕,她点了点泪,又对旁边站着的月灯低声道:“你别担心我,我没想别的。”
“只想一个人坐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