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敷好了面膜,完成了这一切后,她才走出了浴室。
同样换上了白色睡衣的陈放,高大的身影已经坐在了床上,只是怀里抱着一样,陆晴见过的东西,他那把黑白色的,看起来非常酷炫的吉他。
“洗完了?让我摸摸头发有没有吹干。”听到她脚步声,陈放已经抬起了头来,漆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朝她说道。
陆晴乖乖的走过去,坐在他身旁的床沿,陈放伸出骨节修长的手指,在她蓬松的发丝上,轻轻摸了摸,这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例行习惯,而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听话。
放下手后,陈放朝她笑了笑,右边嘴角的梨涡清晰可见:“吹的差不多了。”
陆晴抬起一双鹿眼,认真的看着他这张好看的脸。
今天拥有了彼此以后,她能感觉到,她和陈放之间那种看不见,也摸不着的联结似乎又加深了一些,也更加熟悉了,这种感觉,她不知该如何去形容。
只知道一种冲动在她心里酝酿,在她喉口聚集,令她望着他,目光落在他有些软趴趴的,慵懒散在额前的黑发,莫名其妙的开口,朝他微微红着脸,轻声唤了一句:“阿放……”
骤然听到陆晴朝他唤出这样亲密的两个字,而不是连名带姓叫出陈放这两个字。
陈放愣了一下,随即他根本压抑不住自己开心的嘴角,以及内心的喜悦,放下手里的吉他,宽大的手掌自她身后,揽住了她,将她一把拥进怀里,下巴垫在她肩膀上反问:“陆晴天,为什么突然这么叫我?”
“只是……想这么叫……”兀然感受到身后,自衣料背后紧紧熨帖着他的温热体温,以及木质薄荷香味的席卷,陆晴轻轻垂着长睫,红着耳朵回答了他一句。
陈放透过她带着栀子花香的黑发,亲了亲她白皙的耳垂,沉声朝她说:“那你知不知道,只有我爸妈这么叫我,你这么叫我,你也是我的家人。以后你就是我,最亲最亲的人。”
“嗯。”陆晴点了点头,她很清楚的知道称呼的改变,代表着什么。事实上,此前在她生命里,除了郑女士这个至亲的人以外,她还没有对任何人用过这样亲昵的称呼。
而现在,这个称呼代表着,她容纳了另外一个,对她来说同样重要的人进入她的生命里,那就是陈放。
陆晴想起了另一件事来,转头向身后的陈放问:“你今天是什么时候到家的?我记得昨天你还在日本,你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吗?”
“一直到今天早上七点,才结束日本的航班任务,飞回江州机场后,一和地面完成交接工作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回家里,9点半到达家里后,开始为你布置生日,妈也带人过来,帮了不少忙。”
陈放宽大的手掌将她搂紧,在她散发着幽香的肩窝里,似乎觉得有些惬意,微微闭了闭眼,沉声回答她。
“这么早?那你岂不是一晚上都没有好好休息?而且还要准备这么多事情,真的太累了吧。”听完他的话,陆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她上班后不过一个半小时,陈放竟然就已经到家并开始为她准备这个惊喜了。
而且,她婆婆林燕竟然也过来帮忙了,还替他瞒的那么好,包括犹达那只小戏精。
这令她心里更觉得感动,温暖的热流涌上她心间,久久难以消散。
陈放睁开眼睛,一双黑眸锁住她,语气轻松淡然:“为了你,就不累。”
感受到他话语间的炙热,陆晴脸又红了一下,转移了话题:“你怎么拿了吉他过来,是想弹弹吉他再睡吗?”
“对啊,在十二点到来之前,还想给我的晴天,弹一首晚安曲。”她这句话提醒了陈放,放开她后,陈放抱起一旁的吉他,那双骨节修长,如艺术品般好看的手,轻轻抚在了弦上。
我的晴天?陆晴脸上微热,眸中多了期待,认真望着他,她当然知道陈放的吉他弹得有多么好听,转过身来,抱着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