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还在为柳思瑜按揉穴位,而柳思瑜虽然不再痛苦,但依然拧着眉似乎在忍耐什么。
“瑜妃娘娘,可是身体不适?”虞清酒眼珠一转,试探地问道。
她懂道法的事情在京城几乎已经传来,柳思瑜身为后宫之人,又是季如歌的生母,这些消息自然是知道的。
“瑜妃娘娘?”她靠近柳思瑜,从宫女手中接过柳思瑜的手,四处看了一眼,试图找个适合好好为她看一看的位置。
她确信自己方才绝没有看错,柳思瑜身上的不同寻常也似乎正是来源于此,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
说不定能借此找出王夫人与沈贵妃异常的原因!
“瑜妃娘娘不用担心,我替您先看一看,大家都信得过我,您放心。”她笑着安抚柳思瑜。
于是她也就无法拒绝,摆了摆手示意宫女退下后,对虞清酒温声道:“在这里站着是什么样子,我带你们去个地方避避风。”
她将虞清酒两人带入了一处凉亭,正处于湖御花园边缘,不仅来往的人烟稀少,就连花也开得不如其他地方。
“瑜妃娘娘,手。”她三根手指搭在瑜妃如玉般细腻的手腕上,但从无害的肌肤来说,谁能想到这是伙同季清鸿在朝堂主战的幕后推手呢。
三根手指落下,瑜妃的气息在虞清酒手中铺开,她借着诊脉的掩饰接着近距离检查瑜妃身上的异常。
另一边,季廷砚同样在试探她。
“瑜妃娘娘在后宫时便宅心仁厚,不争不抢,持中庸之道,本王想知道您是怎么看朝堂之事?”
“太子怎么想起来问我一个妇道人家,”瑜妃无所谓的笑了笑,看起来并不关心,看着季廷砚理所当然道:
“殿下是太子,朝堂未来就是您的朝堂,那么朝堂上发生的一切,您自然都有定夺权。”
她最后温声道:“您无需问我的意见,因为我的意见对您不重要。”
她说的话与做的事的割裂程度,简直就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站在季廷砚面前。
但偏偏,瑜妃眼中真诚的笑意又做不得假,季廷砚一眼就能轻易看出来,她说这话时真的是真心诚意。
那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一个人的言谈与举止居然能完全一致,他一边思索,一边回忆瑜妃从前的模样,眼前的人也就越来越诡异。
又是一个不对劲的人……
回来之后,他们先后遇到的这些人中,除了并不直接与近期事件有关的长公主以外,其余几人居然都如此怪异。
没有一个人会认为这是巧合。
两人对视一眼,虞清酒低下头继续诊脉,季廷砚则换了个更加尖锐的问题。
“本王想知道,瑜妃娘娘为何要联合季清鸿煽动起兵。”这难道不是与她方才所说相悖?
但这次,瑜妃给出的反应更加奇怪,她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季廷砚言语中的不同寻常,平静的抬起头,语调自然道:“这不是正常的吗?”
正常?
虞清酒心头微动,指尖依旧搭在她的手腕间,但心思已经千回百转。
她终于意识到现在的瑜妃究竟怪异在何处了。
现在的瑜妃,就像是一个被强行植入另一个思想的人,她的身体已经在按照原本的规律行事,但她的思想在某些时候只会顺着另外的思绪走。
这太离奇,但这是虞清酒所能想出来的最贴合的说法。
而这个给出他们回应的瑜妃,也完全无法思考,所做的也仅仅只是给出回应罢了,至于问题中深层次的原因,她根本就……不知情一般。
两人不知道瑜妃会做出这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