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的宫殿?”沈贵妃来了兴趣,当即起身热情道:“我带太子妃四处瞧瞧。”
她提起自己的宫殿时十分骄傲,等虞清酒跟着看了几眼后,瞬间明白了她骄傲的原因。
住着这么一处代表着帝王盛宠的宫殿,换做任何一个有意争宠的后宫女人,大概都会沾沾自喜,为自己无上的宠爱与尊荣而骄傲。
这是来自一国之君,皇帝的极致宠爱。
在此之前,皇帝在虞清酒脑中不过是个工于心计的狗贼,自私自利却专横无礼,从未想过他还会有如此不理智的一面。
他为沈贵妃准备的宫殿,莫说豪华,简直是堪称一座宝库堆砌而成的金屋!
“这些都是圣上赏赐给我的,”她被侍女搀扶,满头金簪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但纵使是金簪,在沈贵妃那张比花更娇的脸上也沦为陪衬,比不上她半分光芒。
虞清酒总算明白为何沈贵妃如此受宠了。
恐怕不止有孩子的原因,她本身的条件也值得皇帝的三千宠爱。
两人穿梭于宫中,沈贵妃提起皇帝赏赐时带着些娇羞,低头为虞清酒介绍道:“我也不知道太子妃喜欢什么,就带你来我最喜欢的花房看看。”
“我很喜欢,贵妃娘娘的花房比御花园的更金贵。”满屋的花不同时令,不同地域,养起来费时费力不说,耗损也十分大。
若说一锭金子是实打实的值钱,那面前的花房便是隐形的金子,简直是一座销金窝。
“这幅画真不错,”虞清酒看向墙上挂着的夜巡图,问道:“娘娘怎么挂在这,想必是十分喜欢?”
“唔……因为这幅画上有许多花,我就想着挂在花房好了。”沈贵妃的回答却十分朴实无华。
但瞬间让虞清酒警觉了起来。
她深深看了一眼价值千金的夜巡图就这样被挂在无人问津的花房,而沈贵妃却似乎无知无觉……按照她的出身来说,不该不认识这样一幅画。
于是虞清酒又不经意道:“贵妃娘娘的那副茶盏也不错,瓷釉细腻,白而不晃,是上乘的皎月白?”
“是吗?”她这次更茫然了,但见虞清酒对自己一通夸奖,眉宇间带着掩盖不住的得意,笑了笑说:“的确很好看……拿在手中凉凉的。”
世家名门的女子,不认得名画,不认得珍贵瓷器,除了好看以外,竟然说不出别的夸奖。
这是见的好东西多了不放在心上,还是当真说不上来?
若是说不上来……她出身门第,怎么会说不上来!
其中的种种异常实在是太过怪异,让虞清酒不得不谨慎记下,神色如常的继续一边试探,一边等着时间。
终于,与季廷砚约定的时间差不多到了,虞清酒站定脚步,制止了沈贵妃的相送,“贵妃怀着身孕,还是早些回去吧,我这里有宫人跟着。”
“也好……”提起孩子,沈贵妃瞬间松口,她一边轻柔地抚摸着肚子一边对虞清酒愧疚道:
“今日没能好好招待太子妃,改日你要来看我,我让御膳房给你用进献来的先荔枝做冰酪。”
皆是一等一的华贵之物,但在沈贵妃这里不过是寻常,让虞清酒再次见证了她的宫殿有多么奢华。
两人这才在沈贵妃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分别。
“你从圣上哪里出来了?”虞清酒忍不住担心道:“他可有为难你?”
“他为难不了我,沈贵妃如何了?”
“很奇怪,”虞清酒正色沉思,斟酌今天发生的事情该怎么说。
“她……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她顿了顿,将进入沈贵妃的种种异常说了出来,最后凝重道:“这个人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