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虞清酒斜了他一眼,心中还在担心季廷砚的安危,随口敷衍道:“要钱的时候?”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次的丘明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神色莫测的看了虞清酒一眼,又挑了挑眉。
眼神中分明带着前所未有的正色,显然并不是要与虞清酒大打趣。
他对虞清酒敷衍的态度并没有多说什么,但越来越郑重的态度,让虞清酒瞬间察觉到了异样。
修行到了虞清酒这种地步,平日里与天道交流的多了,身上总是带着或多或少的直觉。
这种直觉不单单是对危险的感知。
还有对非同寻常之事的预警。
而现在,虞清酒清楚的感受到了强烈的不妙感。
似乎丘明要说出的话与现在的形势无关,但会带来让两人都不太开心的结果。
这种感觉太过强烈,虞清酒神色也凝重了下来。
她收起脸上的调侃,向丘明缓缓摇了摇头,在他开口之前直接拒绝:“无论你要说什么,最好都别说,我不想知道。”
她很少有这种不近人情的时候,但丘明却不生气,只是颇感无奈的笑了笑:“你的感知倒是敏锐。”
“不过。”他无奈的摊了摊手,直言道:“为了我的道心稳固,我必须说,麻烦王妃担待些。”
此言一出,虞清酒神色更加冷冽,看向丘明的眼神已经有些不爽。
她的直觉告诉自己,丘明即将说些对形势没有半分好处,甚至会影响接下来几人心情的话!
“说了我不想听。”虞清酒觉得丘明在坏事,于是干脆掏出符纸,并指在上面画了几笔,一个禁言符便出现在她手中,径直向丘明方向贴去。
符纸即将贴在他脸上的前一刻,却被丘明轻松躲过,他无奈的看了虞清酒一眼,嘴角抽了抽,“你不至于吧。”
盯着虞清酒不爽的目光,他没了脾气,直接靠在椅子上不满道:“我不就是对你有过几分好感,至于这么排斥吗?”
……还是让他说出来了。
虞清酒不开心到了极点。
她收起正色,冷漠了下来,就连方才和丘明动手时的熟稔也悉数不见,只剩下满满的排斥。
她不理解,且十分尴尬。
自己在此之前分明没有感受过任何来自丘明的好感,更何况现在也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更不知道如何面对丘明。
两人之间的气氛冷了下来,虞清酒面沉如水,静静看向窗外。
“啧。”丘明见虞清酒打定主意抗拒的模样,也有些烦躁,抓了抓头发不耐烦道:“我只是说出来而已,没要你做什么,也没想过真要你怎样……”
他说话有些乱,见虞清酒不理自己也有些尴尬,顿了顿后双手合十,恳求的看着虞清酒:“我求求你还是忘了吧,我真不想说的,但你知道的我修的是逍遥道,不说出来对我的道心不利啊。”
丘明越说越烦躁,到最后恨不得给虞清酒贴张失忆符,好让她立马忘记这件事。
他说自己没想过让虞清酒回应的话的确是出于本心。
逍遥道听起来随心所欲人人羡慕,但同时修行之时,丘明同样深陷于逍遥二字不可违背。
道法自然一切从心,他的确不知自己是何时生出的这种心思,但如今自己既然认识到了,就只能说出来,将一切坦白。
如此才对得起自己的逍遥二字。
唯有顺心从心,才得真逍遥。
但说归说,丘明现在的懊恼也的的确确存在。
他深深叹了口气,持续苦着脸恳求虞清酒:“说真的,我是认真的,如果不是道心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