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了。”
一缕魂魄在眼前晃了晃,虞清酒看着魂魄,将视线从魂魄转移到这位名为青衣的大国师护法身上,笃定道。
也是此时此刻,亲眼看到他轻易抽出自己魂魄的一幕,虞清酒也终于明白过来,为何他如此擅长玩弄魂魄一事。
原本她还一直想不通,若说旁人还好,可为何季廷砚身为帝命之人,神魂的强大远超旁人,却还是被他轻易的夺走了魂魄。
一切……都因为他本身的特殊。
“你的魂魄不稳。”虞清酒接下面前单独的一缕魂魄,神色平静的看向青衣:“因为先天不稳,所以很容易离体,而离体的生魂本身就对其他魂魄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那些人的魂魄之所以能轻易地被你夺去,也是因为你本身体质的得天独厚,但……这样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虞清酒看向他的目光带着几分怜悯。
剥离魂魄之痛,与他抽离别人的魂魄并不一样。
他人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被抽走魂魄,或许一时间还不能感受到有异常,但他需要自己主动抽离……每一次都必须面临生撕魂魄的痛楚。
非常人能忍耐。
面对虞清酒复杂的神色,青衣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
他堪称平静的接受一切,起码虞清酒看不出来他有任何不满,他甚至不觉得自己正在遭受大国师所带来的折磨。
平静的声音还在继续,“而我猜,正是大国师发现了你的异之处,教你如何使用,让你学会了如何操纵魂魄。”
“而你堪比季廷砚的武力,也能就此有了解释。”
若说先前虞清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他非同一般的武力。
季廷砚从前在战场上杀伐,在九死一生中练就的武力居然只能和他打个平手,而要知道,他几乎常年守护大国师,可想而知不会有太多的实战经验……
一切皆是因为,“魂魄离体之后,你的身体就不用再面临肉体折磨所带来的疲惫和痛苦,这才能练成寻常人望而不可及的武力。”
说到这,虞清酒觉得匪夷所思,困惑地看向青衣,“你这一身,从魂魄到肉体皆被大国师利用殆尽,你当真没有任何感觉吗?”
“不会觉得难过吗?为自己而悲哀?”
“为大国师做事,为何要悲哀。”青衣不悦的看了虞清酒一眼,似乎她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而后神色带着骄傲与自得,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警告虞清酒:“我并不觉得难过,相反,我为能帮到大国师为荣。”
话音落地后,看向虞清酒的目光越发的冷然,语气阴森了下去,“若是再挑拨离间我与主人的关系,就杀了你!”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了起来。
褪去了一身黑衣斗篷之后,青衣的面庞堪称俊秀,是一张十分年轻无害的清秀青年脸。
但此刻因为戒备虞清酒,他瞬间气势一凛,而时刻护在虞清酒身边的季廷砚再度针锋相对了起来。
“青衣。”一道缓慢的声音打断了青衣的戒备。
大国师抬起手,瞬间青衣向后退了一步,半跪着恭敬地跪在大国师身边,低下头露出致命的脖颈。
他面对大国师时浑身气质变得彻底无害,儒慕地半跪在大国师身边,很快头上被轻轻拍了拍。
“好孩子。”安抚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大国师劝慰道:“对客人要有礼貌。”
“是。”他头埋得更低,声音低闷且乖顺。
看起来……像是在训狗。
反抗意识再强烈的狗,在经受过驯化之后,也会在见到主人的第一时间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