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因为你是特殊的。”虞清酒下意识道:“你有天道庇护,有时候仅仅是直觉就够了。”
毕竟别人的直觉或许真的只是乱猜,但季廷砚的……那其中一定夹杂着真真切切的天道之力。
就像反向的言出法随。
不过别人是说什么就有什么,而季廷砚则是,他说的大概率本身即是天道的一环。
所以他的直觉绝不仅仅只是胡乱猜测而已。
季廷砚闻言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但就在虞清酒以为他不会再问时,却忽然无端地问道:“你当初选择与我成亲,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话音落地,虞清酒脸色瞬间大变。
她一瞬间神色变得僵硬且苍白,看向季廷砚的目光史无前例的冰冷。
半晌后,淡淡收回目光,冷声道:“我当时并不愿嫁给你,之所以坚持成亲,不过是形势所逼,选择了对我最有好处的一条路罢了。”
她冷言冷语的模样实在是很少见。
以至于季廷砚几乎是第一时间,在即使缺少魂魄的情况下,还是瞬间明白过来了什么。
她似乎……很生气。
以至于说出口的话,让自己也不是很喜欢听。
他也沉下声音,直接揭穿道:“我不过是随口一问,你没必要生气,更不需要说气话。”
“我生气?”虞清酒反应极快的反驳:“我没有生气,我好得很。”
她心中冷笑不止。
她为什么要生气,这就是个缺少魂魄的人,跟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室内沉默一片,虞清酒持续冷笑,最后干脆笑出声,还想说什么。
但视线迅速被余光中的铜镜再次吸走全部注意力。
只见方才还折射着季廷砚的身影的铜镜,渐渐的似乎开始黯淡,最终所有的画面全部雾化一般,很快消失在了镜面之中。
两人同一时间注意到异常,视线一同看过去,只见铜镜内自此恢复了普通铜镜的模样。
即使戴在身上,也不会留下任何异常。
可为何会忽然恢复成正常铜镜的模样了?
直到检查之后,虞清酒这才松了一口气,将铜镜小心翼翼收好。
“没有灵气了,以后也不用了。”她随口解释,还是不太想与他多说话。
“为何?”季廷砚疑惑问道。
为的是那句以后也不用了。
“我知道这面铜镜为何能显示出心中所想的画面了。”虞清酒神色凝重了些,沉声道:“这面镜子靠的是吸收人的精力!”
闻言,季廷砚肉眼可见的有些紧张,目光带着担忧,落在虞清酒身上:“你……”
“我没事。”
看出他在担心什么,虞清酒淡淡颔首道:“现在用的是上一任主人遗留下来的精力,如今已经消耗殆尽,又没有新的精力注入,所以不显示画面了。”
“以后再想用,只能我们自己想办法。”
而精力这种至关重要之物,岂是能轻易使用的。
虞清酒对这面铜镜如今有些忌惮,不肯再接着使用,季廷砚也就不再多问。
二人之间的确是她更擅长处理这些,他从不在自己帮不上忙的领域瞎掺和。
“你的药是不是快煎好了?”鼻尖忽然闻到一股浓郁的药香,虞清酒抽了抽鼻子,下意识问道。
她走过去看了一眼,里面的药汤浓郁刺鼻,只是近距离看一眼,就被浓郁的药味刺激地险些流眼泪。
“这也太苦了!”
他眼睁睁看着季廷砚面不改色喝下,整个人似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