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天上……不对,不是天上!”
她下意识反驳之后,忽然又恍然大悟,接着连忙补充:“不是天上,是从鸟身上掉下来的。”
“我那时正在散步,但,不远处的仆人好像在打猎……”
“隐约之中,我只听到一声鸟叫。声音嘹亮,有些耳熟,像什么呢……”
转眼的功夫,她的话题已经从玉牌转移到了鸟身上。
但虞清酒两人并未打断她,而是继续安静地听着,等她说完前后始末。
“我想起来了!”她苦思冥想好一阵后,忽然两眼放光的激动道:“像是海东青!我幼时曾听到过,就是这样的笑声。”
想起究竟是什么鸟之后,她这才继续说起玉牌:“就是那个时候……有一只海东青被射杀了下来,身上的玉牌正好砸进了我的怀中!”
听到这种巧合,虞清酒又是一阵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但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海东青在上层权贵家中极其常见,这种鸟耐力强且强悍,十分适合传送消息。
而此时这小姐说是海东青身上掉下的玉牌,也就解释了为何他们先前,在黑衣人身上找不出遇害的原因。
因为他身上根本就已经没了玉牌!
真正的玉牌被他放在海东青身上,准备送回京都!
谁曾想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海东青命中有此一劫,竟然是在路上被这家仆人给射杀……
“那海东青现在何处?”
想到黑衣人与青娘子的算计,虞清酒下意识的想要亲眼见到海东青,想要确认些什么。
“不在我这里,在少凌……就是那名射杀了海东青的下人手上。”
“这样啊。”虞清酒点点头,暂且放下这件事,转而看向季廷砚,解释起来为何他的魂魄会跑进这小姐体内。
“我看这位小姐浑身阴气极重,而你的魂魄有至阳的命格,能驱除一切阴邪。”
“想必就是这位小姐身上的阴气太过浓郁,你的魂魄便直接附在了她的身上,为他压制阴气。”
“如今气息在她体内平衡,这才让她觉得身体变好了。”
“不过……”
解释清楚后,虞清酒又摸着下巴沉思,将那小姐打量了一遍又一遍后,不解的问道:“你一个健全人,好端端的身上哪来的阴气?”
“阴,阴气?”她听完虞清酒的话后又隐隐约约要被吓哭。
一想到自己身体里或许当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就浑身一阵阵的汗毛直竖,惊惧交加的看着虞清酒。
目光中除了茫然与恐惧,再也见不到其他。
见她这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虞清酒又是一阵心塞,叹了口气站起身,干脆暂时放弃深究。
只催促道:“不知这位小姐可否方便让我们见一见那位家仆?”
“可,可以的。”她哪敢不应,连忙想要站起身,却忘了自己还被束缚着。
于是又可怜巴巴地看向虞清酒,眼神无辜地眨了眨眼。
“……我给你松绑。”虞清酒又无奈的蹲下身,看着将她绑成粽子的腰带,又是满心的复杂无处说。
心累……
自从季廷砚少了这个魂魄之后,虽然两人一路下来配合还算不错,但虞清酒就是……时不时就要被迫麻木的接受他如今的行事风格。
还甚至……好久不见。
末了,她自此凝重地重申道:“我们时间紧迫,不能多做停留,这才冒昧地深夜造访,还请小姐多多体谅。”
“没事没事,我拿了你们的魂魄,肯定要还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