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路上,两拨人正在向着同一个方向出发。
这边,青娘子与斗篷人的马车行驶平稳,一路走在平坦的官道上,虽快且便捷,但到底还是比不上这边一路疾驰,轻装便行的两人。
他们为了节省时间干脆放弃马车,全程季廷砚冷着脸将虞清酒护在怀中,轻功疾驰来到了一处最合适伏击的山谷。
被季廷砚护在怀中的虞清酒却状态并没有那么好。
她手臂带伤,但季廷砚不知为何不肯搂腰,只箍着她的手臂,虽然同样安稳,但一阵阵钝痛从手臂上传来。
实在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
不知过了多久,虞清酒忍不住闷一声,虽然竭力隐藏了自己的声音,但还是被他清晰的捕捉到。
“疼?”他皱了皱眉,这才意识到什么,于是冷着脸将放在她手臂上的手挪回了腰畔。
这才又问道:“现在可还好?”
“我没事。”虞清酒见他好歹还能意识到自己的不体贴,这才勉强原谅。
她强装淡定的活动了手腕,本以为季廷砚会接着关心自己,谁知他竟然只点了点头,再无其他表示。
“没事就好。”
他淡淡收回视线,竟然就这样开始了继续赶路!
虞清酒险些没能维持住良好的体面,一口老血气得险些喷出。
末了,她无奈的仰天长叹,余光看到他稳如泰山的下颌与没有任何波动的神色,又是一阵阵心累。
一夜回到解放前……
现在的他,甚至还不如刚认识的时候,与自己天天谈条件的模样热情!
“你在叹气吗?”
就在虞清酒默默一个人心累时,谁知竟然被他捕捉到,困惑的发问。
“……没。”虞清酒无奈的收回视线,见他不信,思索片刻后从身上掏出一枚符纸递给他:“这是神行符,能让我们更快些,你拿着吧。”
季廷砚这才了然的点点头,神色自然地收起符纸。
原来是觉得赶路太慢了。
眼看即将到了早已选好的山谷,虞清酒开始紧张了起来,回忆当初与斗篷人打斗时的模样。
她凝重道:“等下我们可以针对黑衣人的腰部袭击。”
“我当初与他动手时,他总是格外护着腰部,或许剩下的那枚玉牌就藏在腰间。”
见季廷砚默不作声点点头,虞清酒接着道:
“青娘子身上的丝线与傀儡太难缠,不能让她接近黑衣人支援,到时候你去抢玉牌,我负责拖住青娘子……”
“嘘。”
她话音刚落地,就见季廷砚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虞清酒向下看。
而虞清酒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即将路过的一架马车。
“来了!”
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二人当机立断,直接出手,季廷砚身影一闪,下一瞬就出现在了黑衣斗篷人身边。
而虞清酒,已经手中捏着符纸,向一旁围观的青娘子袭去。
“不自量力。”丝线瞬间从青娘子手中涌出,齐齐向虞清酒袭来。
而下一秒,本该被丝线缠住手脚的虞清酒却脚步一转,将手中的符纸全部抛向二人的马车。
符纸与马车相接触的一瞬间,顿时雷声四起,马匹混乱奔逃,纷纷挣脱缰绳受惊四散而去。
原来是虚晃一枪!
她真正的目的不过是先吸引青娘子的视线,趁其不被直接打乱他们的步伐。
让场面混乱起来,好给季廷砚更多抢夺玉牌的机会!
随着雷声渐渐停息,地面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