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想匕首还未来到季廷砚身前,他便直接躲过,径直站了起来。
“我倒是忘了。”云渊诧异一瞬才猛地想起来,这并不是自己第一次见九王爷站起来。
他分明早就好全了,却一直瞒着宫中,瞒着所有人!
男人眸光淡淡,回身看了一眼被匕首刺穿的椅背,轻笑一声向云渊走来。
他缓缓靠近,眼皮半垂,看向云渊的神态居高临下,对这个闯入王府的不速之客丝毫不在意。
哪怕云渊花样再多,他却也知道,对方根本无力对自己做任何事。
否则也不会放着最擅长的巫蛊之术,而选择直接动手了。
“九王爷。”云渊戒备的后退一步,双手插进袖中,时刻准备反击。
同时看着神色莫测的季廷砚试图转移注意力:“是我小看王爷的耐心了,双腿分明恢复多时,却试试不肯公布,是在等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了。”他收回目光,对云渊满是防备的动作丝毫不在意,随手招了招手。
当即王府侍卫将云渊团团围住,将他困死在小小的一间房间。
“你擅闯王府,罪名不小。”
季廷砚随意瞥了一眼正在试图寻找出路的云渊,正在思考他今天过来的用意。
“不劳王爷挂心。”云渊草草应了一声,随即将目光转向四周,下一瞬猛地动作起来,从指尖漏出闪着反光的极细丝线。
仿若蛛丝一般的丝线瞬间将周围的侍卫团团困住,相互交缠,一个连着一个不得动弹。
但凡有一人挣扎,便会带动周围所有人摇晃,众人宛若变成了连体人。
“这丝线不对。”有人尝试着挣脱,却发现丝线上有一层诡异的光,甚至与之接触的皮肤都隐隐发麻。
看到云渊胜券在握的模样,季廷砚脸色一沉,下令道:
“都退开,不可直接接触丝线。”
如今再看那丝线,不正是云渊用来操纵炼制尸体的傀儡丝。
如同来时一样整齐划一的侍卫迅速推开,知道刚才是找了云渊的道,一个个都挽回面子,只等季廷砚一声令下便能拔刀上前。
甚至看似毫无挣扎之意的云渊,却趁着侍卫们退散的时候,动作飞快地钻入侍卫人群之中,不多时就消失在一片乌泱泱的人潮之中。
“王爷,人跑了!”有人提醒季廷砚。
他看了眼云渊消失的方向,没兴趣追上去继续试探,沉声吩咐身边的侍者:
“去叫玉白芷过来,让她看看可有人染上云渊的药物。”
“是!”
当即有人领命离开,侍卫们也都在互相检查,却没人注意到,角楼中一个侍卫打扮的人悄悄转身离开,背影决绝,去往的方向并非是王府的大门,而是王府的深处。
还未曾来到祠堂中,云渊远远的便看到了香火的痕迹。
祠堂乃最隐秘之所,除了几个洒扫的下人,便没了其他活人的气息。
但虽然寂静,却因为祠堂气势周正,并不显得阴森可怖,反而透着一股神圣不可侵犯,阻拦了寻常宵小上前打扰的脚步。
却拦不住一心想往里闯的云渊。
他躲开洒扫下人们,推门而入时诧异了一瞬,而后心情复杂的看了眼其中供奉的之物,脸上终于带上些正视。
蒲团在地上安安静静拜访,云渊并未跪拜,他越过蒲团,站在供奉之物前认真拜了拜,随后隔开自己的几滴血,低落在贡案之上。
鲜血接触桌案,迅速如一滴水落入池塘中一样,一转眼便消失不见。
竟然是暗藏玄机……
分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