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
见丘明恨不得离自己八百丈远距,虞清酒莫名其妙,狐疑回头看了一眼季廷砚,更好奇他们刚才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丘明警惕的和虞清酒保持距离:
“你家王爷说,我靠近你要扣钱。”
……
皇宫,冷清宫殿。
“今天是我鲁莽了,为了太子殿下太过急切,一时间忘了陛下最是多疑。”
女人在窗前低语,定睛看去,灯火下却只有她一人的身影,此时正在惴惴不安的回忆今天发生的一切。
最后,苏婕妤绞着手帕,将浅色薄唇咬的殷红,露出几个浅浅的牙印,将孤高冷傲的气质冲淡了几人。
难得显出几人茫然无措。
窄窄两只火烛无声燃烧,宫殿内只有她一人踱步的身影,本就瘦削的身子更加单薄如寒刀,直挺挺盘算着杀人的锋芒。
“我这些年,为了太子殿下…为了灵妃娘娘,一忍再忍,今日难道要功亏一篑?”
白日里皇帝阴毒灼灼的目光刺在她眼前,苏婕妤周身发冷,仿佛已经听到皇帝的心声,一向多疑的帝王该会如何怀疑她。
帝王无心无情,就连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太子也一再防范。
若是他开始生疑,疑心只会无法控制的一再生长,最后将自己绞杀。
不能坐以待毙。
这些年隐忍,不就是为了太子殿下的大业。
“娘娘,陛下身边来人,说请您过去侍奉。”
门外一声轻柔的传递,将苏婕妤瞬间从梦魇般的呢喃中惊醒。
“好,你先招待着,我换件衣服就来。”她匆匆应了一声,出门前看了一眼桌上的黄符纸,终于还是揣在身上。
这是太子殿下给的,殿下总不至于害她。
属于帝王的宫殿更加恢弘冷肃,挟着君威,带着神圣肃杀,以及皇帝阴冷的脸色。
他看着依旧是木头一般古井无波的苏婕妤,沉声质问:“告诉朕,你这些年都在做什么。”
“回陛下,臣妾谨遵圣上指示,密切关注九王爷,为陛下分忧。”
她试探性的抬头看了一眼,见皇帝还是没有解除戒心,声音更加诚恳:“臣妾所见来看,九王爷野心勃勃,不敬陛下,断断不可久留。”
“是吗。”若是平时听到这种话,或许皇帝便会被糊弄过去了。
但他今日对苏婕妤的怀疑达到了顶峰,于是冷冷扫了一眼苏婕妤,不置可否地略过,忽然道:
“既然苏婕妤将九王爷看得如此仔细,相比识人的功力不错,朕倒是想听听,苏婕妤对太子怎么看?”
太子?
皇帝状若无意的质问仿佛带着獠牙,将苏婕妤本就不安的心绪彻底打乱。
她紧张地无声吞咽一次口水,在内心飞快盘算,却无论如何冷静不下来,一颗心仿佛即将跳出嗓子眼。
临出发前被她揣在怀里的符纸甚至都在极致的紧张下,有了格外突兀的存在感。
仿佛在胸前隐隐发热,更加催动了苏婕妤心中本就泛滥的不安。
为什么要问自己对太子的看法。苏婕妤在短短的时间扪心自问,不觉得皇帝是当真想要过问自己的意见。
他从前也从未在自己面前提过太子,今日忽然发问,一定是因为今日自己袒护太子的态度太过明显。
更深夜重,万籁肃静,皇帝深夜将自己召唤,或许…或许已经暴露了。
那就……
思及此,苏婕妤抬头看了眼背过身去的皇帝,昏沉的思绪随着胸前不断发热的符纸,一同燃起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