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辽被明晃晃的纸人气息堵地说不出话,张了张嘴还想继续辩驳,最后到底放弃。
身份已经被揭穿,再演下去,有失体面。
虞清酒收起符纸,见他终于老实下来,站在他面前道:“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你也知道我们想要什么。”
她顿了顿,扬眉看向云辽:“既然如此,那就做个交易吧,用你的命,换我们要的。”
云辽不屑的冷哼一声,看向虞清酒的目光带着挑衅:“要不是你非要进那阵法,也犯不着被咬,自己非要寻死关我什么事。”
他理直气壮,似乎这正是真实想法,完全不觉得自己设阵有什么不对。
季廷砚上前一些,目光阴沉,看向云辽的目光仿佛在看垃圾:“你若当真不想要这条命,本王也可以成全你。”
云辽毫不在意,好整以暇看向虞清酒:“小的贱命一条,确实不值钱,不过王妃的命应当金贵许多吧?”
他笑了起来,语气欢快道:“反正有王妃为我陪葬,小的走黄泉路也不会寂寞了。”
云辽的目光落在虞清酒脖颈处,十分清楚他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还有不到十天,若是没有自己的帮助,他们无论如何也解不开这毒。
季廷砚身上溢出的杀意更重,但也明白他的重要性,就算是为了虞清酒,也绝不能让他先死了。
知他投鼠忌器,云辽更加得意忘形,竟然老神在在原地坐下,心情甚好。
虞清酒没有给他更多得意的机会,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一番,忽然饶有兴致道:
“一个人死的确太寂寞,我们三个互相陪着,没事还能交流交流心得,我觉得挺好的。”
云辽莫名其妙,瞥了她一眼:“什么三个,你这位相公也要陪着?”
他险些翻个白眼,嘲讽道:“那你们感情真好。”
虞清酒任由他调侃,等他说完才接着道:“王爷不能死,他得在上面帮忙,让你师父给我陪葬。”
“什么师父!”
云辽瞬间被激起敌意,下意识反驳道:“我孤家寡人,向来没有师父,你少给我安帽子!”
他掩下心中的不安,咬死自己孤身一人,态度比方才装小偷时更加坚决。
虞清酒无所谓的笑了笑,将他身上的气息看在眼中,笃定道:“太子府上有位越先生,你们身上气息颇为相像……”
虞清酒顿了顿,看着脸色难看的云辽继续道:“不管他是不是你师父,反正我看你们有缘,就让他一起陪我们吧。”
云辽脸色阴沉的已经伪装不下去,他目光阴狠,眼眶泛红的瞪着虞清酒,坚信道:“你们不可能随意杀人。”
季廷砚甚至笑出声,提醒他道:“本王是大启的王爷,想杀一个门客再简单不过,随便找个借口,自有朝廷为我圆回来。”
他话音刚落,虞清酒也若有所思道:“嗯……若是觉得这样太麻烦的话,我这里也有些诅咒的技法,今晚就做法,保证你那师父比我走的早。”
她朝着云辽真诚一笑,无辜道:“反正不过一个幕僚,死了就死了,你着急什么?”
云辽被气的气血翻涌,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却只能忍下这口恶气,咬牙切齿道:“我答应给你解毒,休想动我师父。”
他恶狠狠瞪着虞清酒:“否则,别怪我跟你鱼死网破!”
虞清酒还以为要多周旋几次,他才会松口。
如今不过刚吓唬几句,这人居然毫不怀疑的信了,着实让虞清酒有些诧异。
她狐疑的看着云辽,怀疑他还有别的后手:“你别想耍花招,老老实实解毒对你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