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京城宵禁,城门外睡满了等待入城的小贩旅人。
在一片寂静中,却有一处隐蔽的侧门缓缓打开,策马的暗卫首领飞驰驶入,身前还带着一个布衣男子。
那男子显然没见过这皇权特许的阵仗,惊疑不定的回身看了看,却只看到缓缓合上的城门。
……
“大人是前钦天监正的后人,我们老爷有事找您,还望配合。”
冷面侍卫说完便离开,将卫仪留在包房,他紧张的等了又等,还不忘分心安抚茫然的发妻:
“丽娘,没事的,大概是师父的老友来请我们做客。”
“可相公不是……”
“嘘——”门外隐隐有脚步声传来,卫仪止住了发妻的话头,揽着他的肩头将她推入厢房,自己留在外迎接。
然而原本还算镇定的一颗心,却在看到来人身上的暗色龙纹时,彻底慌乱了起来。
“陛下!”
他连忙匍匐在地,顾不得多想一个皇帝怎会出现在这包房,忙不迭的告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陛下到访,还望陛下赎罪。”
“卫卿轻起。”
他虚扶了一把卫仪,坐在上首面露怀念:“朕时常感念你师父的一身本事,今日总是想起他,便干脆将你接了过来。”
皇帝一双精明的鹰眼看向卫仪:“卫卿远道而来,不要该罪朕才是。”
卫仪低着头,连连称不敢……
他掩盖眸中的惊惧,听出了皇帝的用意,鼓起勇气抬起头:“师父十分敬重陛下,常常告诫小人要为陛下解忧。”
“可小人天资实在愚钝,不曾学会师父的半分皮毛,这才一直在外飘零,无颜以对师父的期许。”
他拒绝了皇帝的邀请,肉眼可见的,那张原本和蔼的脸开始变得阴沉。
卫仪蓝芒掏出怀里的锦囊,恭敬上前递给皇帝:“小人不才,无力为殿下解忧,身上只有这一个师父留下的锦囊,愿意留给殿下,以备不时之需。”
他唯恐将皇帝触怒,直到皇帝已经带着锦囊离开多时,仍然留在原地心悸。
忽然似乎是意识到什么,他连忙带着发妻离开驿站,趁着月色逃出了城。
“丽娘,我来转移他们视线,你回京城去、去找九王爷让她救你。”
卫仪直到行至京城以外十多里,这解下一匹马,自己继续往前走,让悲痛欲绝的发妻乘着马车沿小路折返回京。
……
一夜风波尚且未曾烧到虞清酒身上。
她此时青衫玉冠,腰间别着一把折扇,给喜鹊和初儿展示这身装扮:“看我,扮成男装是不是丝毫不违和,是不是风流倜傥?”
初儿被形象大变的虞清酒羞红了脸,总觉得是一个俊俏的小公子在调戏自己,低着头不敢看。
喜鹊接受良好,笑着点了点头:“王妃俊逸非分,出去一趟,说不定能带回来两个求嫁的小姐呢。”
虞清酒乐开了花,挑眉看着季廷砚,得意的炫耀。
谁知季廷砚眸光一闪,竟然越过虞清酒,冷声看向喜鹊:“你留在府中,今日不必跟着。”
“为什么!”
才夸过自己的人就被留下了,虞清酒不满,看着失落留在府中的喜鹊,朝季廷砚无情的背影唾弃。
他肯定是嫉妒自己男装亮眼,盖了他的风头。
小心眼!
虞清酒眼珠一转,追上季廷砚:“不带就不带,反正醉月楼好看的小姐姐多的是,比冷冰冰的王府好多了。”
她挑衅的看着季廷砚:“我今晚要留在醉月楼,和最好看的小姐姐彻夜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