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阴气从衣料中透出来,虞清酒皱着眉头在身上摸索,从身上捏出一枚佛珠。
开通天眼之后,原本只是格外莹润的佛珠,忽然变得复杂起来。
莹莹的佛光在上面环绕,更使得那一抹黑气更加明显,虞清酒被以为是佛珠被煞气侵蚀,仔细看去,却发现黑气几乎与佛珠融为一体。
“佛珠上怎会有这种东西。”
虞清酒不得其解,闭上眼只用天眼来观察,却发现佛珠上还连着一条血线,直直指向城外佛寺的方向。
她震惊的睁开双眼,捏着佛珠左右打量:“这是本命佛珠啊?这佛子也太大方了!”
大方归大方,这般贵重的礼物,已经超出虞清酒的承受范围,她回忆得到佛珠后的种种,大概明白了黑气究竟为何物。
从当初第一面就能看出,佛子痴念成疾,早已入障,心性已经出了问题。
道心一旦受损,第一个影响的就是本命之物,再加上虞清酒用它抓鬼,虚弱之下,就让黑气有了可乘之机。
虞清酒抹除黑气后再三犹豫,最后还是无奈叹了口气,执笔默写出一部经书。
喜鹊在不远处研墨,她看不见虞清酒在写什么,但观她满脸惆怅,还时不时看一眼佛珠,笃定虞清酒定是在睹物思人,而现在所写的,自然是与那佛子暗通款曲的证明!
“喜鹊,去拿个信封来。”
虞清酒停笔活动了下手腕,看向正在发愣的喜鹊,心情甚好的让她去拿信纸。
佛子既然道心有异还愿意将佛珠给她,想来不是完全不可救药,虞清酒回忆着写下去了前世那人最爱的一篇经文,连同佛珠一道让喜鹊送了回去。
只希望他能早日堪破心魔,也算是还了自己借佛珠的人情。
而落在喜鹊眼中,就成了既有信物、又有厚厚一沓的互诉衷肠。
她捏着鼻子将信封递给虞清酒,揣着手恭顺道:“王妃,您已嫁入冥王府,王爷虽不求您贤良淑德,但只望您能恪守妇道。”
“恐传出去有损王爷威名,也是给冥王府抹黑。”
虞清酒一愣,脸色怪异看着莫名其妙的喜鹊:“你有被害妄想症吧。”
说完不再搭理满眼指责的喜鹊,喜鹊大概没一个好人,虞清酒已经习惯了。
此时门外却忽然传来敲门声:“王妃,齐王府出事了!”
“什么?”听着门外莫离的声音,虞清酒脸色一变,一股不妙之感油然而生,连忙跟着莫离找到了季廷砚。
“齐王府荒废多年,杂草密布,有些房屋也需要重新修缮,于是属下遍找了工匠瓦匠,将齐王府收拾干净再让王爷入住。”
“但是今日施工时忽然有间房屋倒塌,压死了些匠人,现在谁也不敢继续动工了。”
莫离平直的声音灌入耳中,虞清酒神情严肃,她看向莫离:
“为何会忽然倒塌?死的都是什么人,倒塌前没有没什么可疑的迹象。”
一连串的问题下去,本以为会有些收获,谁知莫离只是茫然摇了摇头。
“呵。”
季廷砚打断了莫离,和虞清酒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相同的猜测,异口同声道:“有人急了。”
有人不想让他们离开这间齐王府,现在打断齐王府的施工,也要将他们困死这里。
如此一来,更加印证了虞清酒的话,这偌大的冥王府,就是用来杀他的。
得了猜测,二人当即前往齐王府,虞清酒亲自一番检查之下,果然发现了不对之处。
季廷砚财大气粗,用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可现在虞清酒手中的木头,严重之处甚至能用手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