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酒回了院中,将礼单中的玉石全部挑了出来,剩下的全权交给了喜鹊,让她自行收入库房。
她有些看出来喜鹊的作风了,全心全意忠心于季廷砚,不知为何似乎对她格外戒备,尤其面对季廷砚时。
但除此之外,不谈对她忠心与否,在处理府中事务时还算公允正直,不至于不放心交给她处理礼单。
今日殿中虞清酒在向太子讨要见面礼时就想到,当朝崇尚玉石,送礼不必可少。
越是权贵越是追求品相。
而玉石天生地养,蕴含地脉灵气,用来修炼有助于温养神魂。
她此时握着一块血红晶莹的经年乳髓石,盘膝端坐在床上,玉石隐隐散发着荧光,能看到若隐若现的灵气飘进她额间。
“主子,厨房送来了新做的桂花糕。”
喜鹊还在清点礼单,初儿提着食盒推开虚掩的房门,正正撞上玉石灵气耗尽,皲裂炸开,最后一缕绯红的灵气彻底进入虞清酒体内。
“啊!主子、主子恕罪!”
一阵碗筷叮当碎裂声中,初儿浑身颤抖,跪在一地的浪迹中埋头颤栗。
虞清酒缓缓睁眼,抖开掌心残存的玉石碎末,不由叹了口气,看着匍匐颤抖的初儿难办道:
“我若说我不是妖物,你信我吗?”
初儿已经惊出了一脸泪,闻言怯生生抬起脸,看了一眼虞清酒又快速埋下头:“奴婢、不,不论主子是什么,奴婢都会听主子的话。”
“您救了奴婢,还给奴婢赐名,奴婢就是主子的人。”
她一副慷慨赴死,虞清酒连逗弄的心思都升不起来,起身间随手画了张静心符,塞进她身上道:“别乱想,我最多算个修道之人,和常人无异。”
初儿捧着符纸,隐约觉得和见过的符纸一般相像,抹着满脸眼泪,难免后怕哽咽道:
“奴婢以为道爷与山上的僧人一样,是靠行善积德修炼的,奴婢眼拙,不知主子在修炼,惊扰了主子。”
她无意间的感叹反倒提醒了虞清酒,她一击掌:“对啊!斩妖除魔也能增长功德!”
她说走就走,拉着初儿就要去找当初那只土妖,想看看是否它还在作恶。
“主子,主子您别急。”
初儿也记得当初将自己带给虞清酒的那名妇人,她想到路途遥远,拉住虞清酒道:“主子,我可以替您送信问问,您再去捉妖不迟。”
“说的也是。”
是她太迫切,导致一时失了分寸,虞清酒失笑,看着初儿小跑着离开后,决心还是要四处开花最好。
修炼要有,斩妖除魔要有,蹭经验也要有!
至于经验,府中那位王爷的一身气运,不就是现成的,不蹭白不蹭吗。
虞清酒理直气壮,顺着气运的散发源头轻易摸到了季廷砚的住处,还未入内,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孜孜不倦送温暖。
“砚哥哥,你饿不饿?渴不渴?我给你带了亲手做的糕点。”
“砚哥哥在写什么?我来给砚哥哥研墨吧。”
“砚哥哥……”
虞清酒在门外正进退不得,忽然门被拉开,季廷砚无视虞清酒径直离开,身后紧追不舍的晏华郡主。
她一见虞清酒,嘘寒问暖的声音一顿,双手叉腰气愤道:“好没规矩!竟敢在门外偷听,相府就是这么教女儿的吗!”
季凝璇鄙夷打量她:“真是什么人也敢靠近砚哥哥了,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虞清酒挑眉惊叹她的斗志和毅力,刚在寺庙吃了瘪,居然还坚持不懈追着季廷砚。
她目露钦佩,点头应和季凝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