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的裴祈,此刻更是恨不得赶紧挖个地缝跳下去,把自己埋起来这辈子都不出来。
刚刚分明是这两个水火不容的人在对峙,她什么也没说,为什么最后变成这两个人一起为难她?
容钦也就罢了,可是段千钧呢?
她一没招惹他,二没维护容钦,何况他们还是最最“真诚”的合作伙伴,可现在呢?
他居然帮着容钦?
段千钧你不是人!
眼看着裴祈急的快哭了出来,原本还咄咄逼人的容钦总算是良心发现的退了一步。
他将裴祈的脸按进怀里,避免让段千钧看见她这副处处可怜的模样。
抿去眼中那份玩味的笑意,容钦抬起头,换上了一贯的深邃看向段千钧:“我家夫人羞怯、胆儿小,今日便不回答左相的问题了。”
“宴会即将开始,左相可别耽搁了吕国公的正事。”
见容钦这么说了,段千钧也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继续跟容钦斗下去,只好瞥了眼容钦怀中无地自容的裴祈,无趣的走到容钦对面的那个座位,一口一口的喝起了酒。
见两人的闹剧结束,吕国公才敢从人群中出来,迈步走向主位。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先是朝在做的贵宾鞠了一躬,随后拉过自己的女儿介绍道:“今日是小女吕安暖的及笄之礼,有劳各位赏脸来为小女庆生,老朽实在是感激不尽……”
平平无奇的开场白,容钦也没什么兴致去听,反倒低头看向趴在自己胸前不停抽泣的小女人,感受到自己胸前的布料或多或少的有些湿润,容钦眼眸动了动,小声的询问:“哭什么?”
裴祈闻言,非但没有赏给容钦一个眼神儿,反倒哭的更凶了。
他是怎么问的出口的?
见裴祈不理他,容钦显然有些不耐烦,抬手钳住她的下颌,强迫她抬起头来,盯紧她哭的水汪汪的大眼睛:“这就委屈了?”
裴祈咬住下唇,不轻不重的在容钦身上打了两拳:“我们根本就没有……你还说那种话,换了谁不委屈?”
“你跟段千钧看不对眼你俩打一架都行,非得把我扯进去……干嘛?”
“呵。”容钦见此,轻笑出声,一句一句的列出了裴祈刚才的种种罪行:“某人方才,不是把本相当成靠垫,当成婢女,甚至当成喂饭的,本相不过是拿你当个挡箭牌,你就哭了?”
“还有,方才段千钧说本相不行,你不是憋笑憋的很痛苦?本相让你哭一哭,好缓解你的痛苦,还不感恩?”
容钦的话说的义正言辞,全然没有把裴祈的控诉当回事,还一脸“我是为你着想”的表情,让裴祈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