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只有我跟邀月,我是为你疗伤的大夫,你先别害怕,把药喝了再说?”
邀月也十分有眼力见的将桌子上的药递到席卿手里,一边恳求着裴祈能把药喝了:“夫人,还是先喝药吧,总要把身体养好才是。”
殊不知,这句话,让裴祈本就绝望更加崩溃。
“药?身体?呵呵……”
“我这一副残破之身,还有什么可养的!你们不妨端来毒药给我,或者一刀砍了我,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滚啊,滚!”
她张牙舞爪的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双臂,席卿一个不备,手上的药就被裴祈一巴掌掀翻在地。
那刚刚才擦干净的小脸,瞬间就便又被泪水浸湿了。
挣扎了许久,裴祈才失了力气,颓废的从墙角滑落在床内,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膝,哭的泣不成声:“现在我清白已毁,身份更是卑若尘埃,随便你们怎么折磨羞辱都毫无反抗之力,你们……满意了?”
在失去了家族和权势之后,她本就形单影只,珍视的东西寥寥可数,难道还要让她一件一件的失去吗?
容钦,我绝不会……绝不会放过你!
邀月紧咬着下唇,从背后蛮横的推开席卿,抬脚便越上了床,将裴祈娇小的身躯抱在怀里,抚顺她的后背:“夫人,他们没有侵犯您,清白还在,您振作一点!”
“那几个伙夫都被大人下令杀了,没人会伤害你了!”
裴祈身形一顿,将脸埋在邀月肩膀上,虽然分辨不出她的话是真是假,但心底对容钦的恨意却愈发深重。
席卿见她安稳下来,才放心的后退几步,看了眼碎在地上的药,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今晚好生安慰她,免得她再想不开,这药我会让人重新熬一碗送过来,务必要让她喝下。”
“荨园那孩子还需要我去照看,就先走了。”
邀月点点头,用眼神示意席卿不必担心。
于一个女子而言,她知道今晚的惊吓代表什么,也敬佩裴祈这样的女子,为留住清白连性命也能豁出去。
若非她咬舌自尽,只怕如今的她,会更加崩溃绝望。
在邀月的陪伴和安抚下,裴祈的情绪才逐渐稳定下来,思绪也更加清明。
她哭的够了,从邀月的肩膀上抬起头,红着双眼推开了她:“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夫人有什么吩咐随时喊一声,奴婢就在门外。”邀月点点头,但还是不放心,三步一回头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