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夏之岚看着闭目养神的洛亦,几度张口,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到马车停在洛天府前,男人要起身的时候,终于开口询问:“你明知道是被夏秋天故意诬陷的,为什么不站出来指责?连为自己要个公平的勇气都没有吗?就这么不在乎被人冤枉?就这么喜欢受气?”
“你一下子问这么多,要我先回答哪一个呢?”男人坐了回去,想了想,道:“那个小兰花是夏秋天弄过来故意诬陷我,为了让我们尽快和离,这点,你父母看的很清楚,既然他们想当做不知道,糊弄过去,难道我要你父母给我一个公平交代,他们就真的会给?”
夏之岚一愣。
“至于在乎在乎被冤枉,喜不喜欢受气。”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摇头道:“我在乎不在乎被冤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都想看到自己想看的一面,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所以我是不是被冤枉的,这对他们来说,也不重要。”
“既然都不重要,我说什么,自然也就不重要了。”
“至于受气这个问题。”说着,男人顿住了。
以前为了生存,被人顶着头撒尿,为了活命,从人胯下钻过,太多太多了,跟那些比起来,这点气又能算得了什么?
他已经不是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少年了,见证过人生百态,品尝过人情冷暖,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这些无聊且幼稚的栽赃陷害,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见到男人不说话,夏之岚道:“怎么不说话了?”
“说什么?”男人摇了摇头,道:“我不是你这种天之娇女,含着金钥匙出生,笼罩在光环下,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人心,不知道被人背叛是什么滋味。”
“说的好像你是贫苦出身一样。”
被夏之岚一怼,男人顿时无语。
可以说,这洛亦的出生要比夏之岚更好,大夏国唯一一位天品大将的孙子啊,除了皇子皇女,新生代中就没有比他出生还高贵的了。
结果一手好牌,被这个家伙打的稀巴烂。
“是啊,本来就是别人眼中的废物,烂泥,还会在乎受不受气吗?”
夏之岚抿了抿嘴,问道:“那你怎么就确定小兰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男人闻言,笑了一声,他不知道洛亦有没有承诺小兰花什么,但却在记忆中搜到一个关键证据。
那就是这洛亦不管怎么玩,对血脉很看重,他绝不会允许娼妓怀上洛天府的血脉。
所以每次去那些地方,不管对方准没准备避子汤,他自己都会准备一份,欢爱前,欢爱后,都会下在茶水里,让她们喝下。
所以,不管是小兰花,还会小菊花,小翠兰,都不可能怀上洛亦的孩子。
“因为我相信自己的人品,不会让一个妓女怀上洛天府的血脉。”说着,男人走下马车,回到洛天府。
他也说到做到,跟夏之岚分房睡。
当然,分房睡还是因为这样更有利于他的训练。
回门那一天,男人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说没感觉是不可能的,只是男人更加看得清形势。
即便有夏之岚这场婚姻,洛天府也是岌岌可危,夏府都已经如此,另外两府是什么态度,男人想想也就知道了。
所以这时候,他只能忍耐,不能跟夏府闹僵。
但是这一场打击,对男人来说,也是一个动力,他必须要快速强大起来,不能依附别人。
小时候他就知道,想要过得好,就得靠自己,靠别人,终究要看别人脸色。
所以回来后,他加重了训练量。
早晚依旧五公里跑步,平时的时候又加了每天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