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仿佛戳中了姜广涛的痛点。
只见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满面冷漠的转头看向姜且。
姜且不明所以,但是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父亲,的确是对妈妈没感情的。
从懂事起,就没见过他去给妈妈扫过墓。
姜家,也没有关于妈妈的一件遗物。
他再婚了,怕陶禧忌讳反感,姜且可以理解。
但是私下也从来没有听过他提过,有关妈妈的只言片语,答案就很明了了。
“爸,您还记得我妈的忌日是哪天吗?”姜且久违的喊了他一声。
都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这么多年,她已经为人母,他也老了。
不是看不出他变佝偻的背,只是隔阂和怨恨太多,以至于骨肉亲情都跟着淡漠了。
“死都死了,一个破日子又有什么要紧。”
姜广涛冷着一张脸,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您这么做,就不觉得亏心吗?”
姜且理解不来他的无情,即便周衍对她再不公,提起他时,她也始终无法用平常心去对待,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冷血。
“亏心?”姜广涛笑了,但笑意却未达眼底,“亏心的人该是你们才对,我做错了什么?”
他的义正言辞,也彻底叫姜且死了心。
“您没错,是我错了。”姜且笑中带泪,冷声,“来人,送姜先生出去。”
身后的秘书助理七七八八围了一大帮,听见姜且这声,立马赶了进来,硬着头皮送姜广涛出门。
后者什么都没说,抓起自己的外套,漠然的与姜且擦肩而过。
倒是进电梯之前,回头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
不久后有人敲门,姜且还以为是汇报工作的,忙整理好情绪喊了声,“进。”
结果推开门的,却是外婆。
“外婆,您敲什么门呀?”姜且站起来快步迎过去,哭笑不得。
老太太虽然一把年纪,但腰板挺的很直,这会儿也替姜且发自内心的开心,满面春风的开着玩笑。
“董事长的办公室,哪有说进就进的,何况你这才上任,新官上任三把火,万一把你惹恼了,我可怎么担当的起呀。”
姜且被打趣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扶她坐下,自己却屏退旁人,蹲在了她面前,不可思议的说,“外婆,我不是在做梦吧?您快掐我一把,这是真的吗?”
老人家被她孩子气的话逗笑了,哪里舍得掐她,抬手把她眼角的泪珠拭去。
柔声说,“孩子,这不是梦,这一切原本就应该是你的,这叫物归原主,不用管别人说什么,你也无须有任何心理负担。”
“可是我怕能力不够,管理不好公司,也收拾不了姜广涛和陶禧留下的那帮亲信。”
这样软弱的话,姜且只敢在外婆面前袒露。
老人家却早就有所准备,当即喊了人进来。
她给姜且介绍道,“左边的是章华,右边的是刘琪,以后他们会协助你的,我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天,所以你大可以安心。”
两人纷纷跟姜且打了招呼,看起来都是可靠踏实的,这让姜且悬着的心,一下子就落了地。
“外婆,谢谢您。”姜且如释重负的笑了。
包里的手机就在这时响了起来,周衍打来的。
姜且去了一边接听,老太太却对她的背影,看的有些出神。
两个心腹大患,一个已经解决,另外这个,也要抓紧提上日程了。
晚上,由周衍做东,一家人在外面的餐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