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下了山。
正所谓,来时困难,回时容易,摸清路况的他们,熟头熟路的走了一会,就走出了山坳……
马克的车,就停在路边,三人上了车后,一路风尘仆仆回到了林家大院……
一夜担心的林母,早早起来煮好早餐,看见马克大哥出去接他们了,就搬张凳子,心急如焚地坐在院子里等,直到盼到女婿女儿回来,才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地……
餐桌上,凉着一锅白粥,还冒着热气腾腾的雾气……
怀着孩子的林小艳,饿了半天,一看见有吃的,就如饿狼扑食,扑到餐桌前,“簌簌簌”的喝起粥来……
宋一鸣见了,浓眉凝起,望着小娇妻饿成这副德行,挺心疼的,想起昨天早上跟他抢鸡蛋的一幕,就把自己台面上的鸡蛋,推到她面前:“这个,你吃吧。”
林小艳淡瞥他一眼,也不客气,谢也没道一声,就把鸡蛋收了起来,心里暗暗讥讽:哼!不吃就算了,你以为林家的饭菜,不用钱买的啊?嫌三嫌四的。
坐在一旁的林母,见女婿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似的,昨天出发前,还是衣着光鲜,翩翩美男子,今天回来,衣衫不整,脸上胡子拉碴,还卷起裤脚,像个从田埂上插秧回来的大叔般……
挺心疼的!
再瞧瞧女儿,头发乱蓬蓬,衣服皱巴巴,脸上污糟邋遢,也像一个从林子里窜出来的小猫咪……
唉!
她深陷的眼眸,挑起一抹淡责,这两个孩子,去哪玩不好?偏要跑到山上去,那地方,山卡拉的,没水没喝没地方睡,自己都掂量来掂量去,才敢久而上去一次,她一个孕妇,瞎折腾什么啊?
而且,你看,你看,女婿脖子上,还有吻迹,抓痕累累……哎呀!
这两个鬼东西,也不知他们昨晚,怎样的疯狂法?都快当爹妈的人了,还这么癫?好歹,也要考虑一下孩子,节制一点吗!
更可气的是,今早出去庙里求签,碰上几个多嘴大妈,都在背地里悄悄咬耳朵,议论她们家的事情。
说什么林家女儿成了富姐,赌博一掷千金的,还说这农村出去的女孩子,哪来这么多钱?肯定是做人家的小蜜,被富豪老总包养了……
有一个婶子,还神秘兮兮地猜测:“难怪,别家嫁女儿,都是请酒大摆宴席,风风光光把女儿嫁出去的,唯独她们林家,一点声息也没有,还是独女呢!如果是找了正派婆家,哪有不摆酒的道理?”
“对啊,我也觉得蹊跷……她近来不是挺着肚子,回乡下避难来了吗?听我家男人说,她不但有钱,还攥着金卡呢……肯定是包养她的男人,怕被大老婆发现,偷偷给钱她,回乡下躲起来生孩子了……”另一个大婶附和。
“没错,难怪一向冷清的林家院子,近半年来,一直小车进小车出的,那男人穿着也光鲜……一个农村妹子,哪能找到这么好的人家,肯定是被包养了……”
“死啰,真阴功……年纪轻轻的,有手有脚,什么事不去做?非要做人家见不得光的二奶……”
“那野丫头,从小就调皮捣蛋,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娃……”
……
这农村乡下,人多嘴杂,几个大婶,上完香后,聚在庙宇的榕树下,你一句我一句,眼神躲躲闪闪的议论起来,被正在里面祈福的林母,听得一清二楚。
想起这些,林母心里就隐隐生气,但碍着女婿的脸,又不好意思发作,就旁敲侧击地问:“丫头,早两晚,你去哪啦?是不是赌钱去了?”
林小艳刚“簌”完一碗粥,神经一怔!小脑袋马上浮现那几个大叔的样子,哼!这几个死男人,真不够义气,赢了钱,回去搂着热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