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儿是母亲的心头肉,贴身的小棉袄,许多母亲,一旦有了孩子,都不舍得骂,不舍得打,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看在眼里怕丢了,抱在怀里怕碰了……
但林母教育孩子,却不是这样的。
自幼丈夫死得早,她一个人拉扯大孩子,虽说母女情深,相依为命,但她从不娇惯孩子,该骂就骂,该打就打,林小艳从懂事起,没少挨过母亲的棍子,可越是这样,她就越叛逆。
就除了读大学那会,没谈恋爱,完全听从母亲的教诲外,其余的,都是背道而驰,老不听指挥的,令林母在教育孩子的道路上,几乎声嘶力竭……
特别是女儿的一张小臭嘴,不但嘴尖牙利,还鬼话连编的,连她做母亲的也越来越不相信她了……
昨晚的事,明明是她所为,还抵死不认。
林母气得瞪她一眼,絮絮叨叨地数落:“什么没有?不是你闹的事,还有谁?你这孩子,太不生性了,怎么能拿这种事来开玩笑呢?万一出了人命怎么办?”
“都说没有吗!昨晚那事,是那大水牛自找的好不好?”
林小艳佯装很无辜的样子,极力狡辩,心里却暗想:哼!这头死大水牛,看起来老老实实,憨厚听话的,没想到,背地里却这么坏,竟然打起了她的小报告?
好啊!一会起床,看你怎么死法!
天资聪颖的她,小脑袋一转,秒速构思了一段谎话:“昨晚,本来我打算早早回家睡觉的,可马克大哥一个劲地央求,要我带他去小山坡逛悠逛悠,说是农村山头野生动物多,想去扑捉几只山鸡或野鸟什么的,拿去集上卖几个钱。”
“胡说八道!马克大哥在城里谋事,识大体,懂礼节,有体面的工作,怎会在乎这点小钱?”
林母见女儿越扯越远了,十足一个大话精,很生气,“再说,政府为了保护山林,早几年把山封了,哪还有什么鸟兽漏走出来?”
“哼!反正不关我事,信不信由你。”
林小艳词穷了,干脆任性地耍赖,摆出一副反正就是这样,爱信不信是你事的态度。
这鬼丫头,越大越成精,越来越难于管教了,林母气得说不出话来,就把掰剩下的玉米棒子放在筛子上,抱在怀里,步伐孱孱地向屋子里走去……
这时,蹲在棚子上的鸽子,睁大圆溜溜的眼睛端详了一会,看见主人走了,便“扑哒扑哒”地拍打几下翅膀,冲林小艳“咕咕,咕咕”乱叫,好像也在帮主人声讨她的样子。
去去去!
死鸽子,叫什么叫?
林小艳气鼓鼓地拿起竹竿,好一阵挥舞乱打,那些受了惊吓的小东西,才“扑哒”着翅膀飞回笼子……
哼!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她气呼呼的扔下竹竿,刚一转身,就撞上了马克大哥的身体。
“小嫂子早!”马克揉着头发,像一堵墙,傻愣愣的站在她面前,睡意未消。
“哼!还早?太阳都晒屁股了!”心里窝着一肚子的林小艳,柳眉一挑,“滚滚滚!滚一边去!”
哼!
这头大水牛,就是因为他,害得自己一早起来,被母亲训斥了一顿,讨厌死他了!
她狠狠瞪一眼马克,扯着嗓子大喊:“妈,我说什么你都不信,这会马克大哥醒了,不信,你问问他?昨晚那事,是不是他自找的?”
说完,狠踩了一脚马克的脚面,使个眼神:“马克大哥,跟我妈说说,那事是不是你乐意的?”
“哪门子事呀?”
马克挠挠头皮,一脸懵逼,自己刚刚爬起床,这惺忪睡眼还睁不开的,哪知道发生了神马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