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事情有些复杂,于是黄文娟决定,晚上的时候再去李文利家一趟,想办法再探听探听韩春梅的底细,看看这只妖狐到底从何而来,目的又是什么?
我当然不同意,他大伤刚愈,身体刚刚恢复,怎么能再冒这样的险呢?更何况上次,他和那只妖狐交手的时候已经吃了亏,说不定那只妖狐比他道行还深,此去一定危险重重。
但黄文娟坚持,我又拗不过他,只能叹了一口气说:
“都怪我,原本多少还有一些看穿阴阳的本事,现在说来也怪了,这双阴阳眼也不好用了,什么都帮不上你……”
听我这么一说,黄文娟却笑了,抓过我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说:
“你那阴阳眼的本事,是你前世的福禄,现在你有了后代,你的福禄七成都转给了他,所以你的阴阳眼才不好用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看着他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我的心里不禁有些激动,怪不得这段时间我的阴阳眼时好时坏,原来,是都传给了他。于是我抬头问黄文娟道:
“难道这东西还能遗传吗?那按理说我奶奶也是有名的出马仙,为什么没有遗传给我爸爸?”
黄文娟摇了摇头说:
“奶奶生前是有名的出马仙,但与你却不同,无论如何他只是普通的人类,就掌握了一些与仙家沟通的本领,并且略懂一些符咒,而你的阴阳眼是天生的仙法,所以你生来不是凡人。按理说这东西也不会遗传,之所以,我怀了孕之后,他吸走了你的道行,是因为你前世欠他的,你们有一世的父子之缘……”
话虽如此,并且我也十分的高兴,但不管怎么说,现在是关键的时候,我伸不上手,总觉得心里亏欠黄文娟的。于是我想起了奶奶留下的那个红漆木箱,赶紧摸出钥匙把它打开,伸手招呼黄文娟,让他到底选一些应用的法物。可黄文娟却又摇了摇头说:
“这个也不行,这里的一切法物符纸,都是柳门常仙的,我属黄仙,虽然都是保家仙之一,但修炼的法门不同,所以这些东西没法通用……”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说道,但看来我真的帮不上忙了,可我又于心不甘,想想我身上还有那几样项圈上留下来的东西,之前的时候没少帮我的忙,于是我便央求黄文娟带我去,可这事黄娟却死活不同意,他意味深长的对我说:
“之前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想必你都以为我是在打哈哈开玩笑,咱们俩有一世的夫妻之缘,这是上天注定的,一来是因为我前世欠你的,今生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来抱他。二来是,你命里注定是要化解涅槃之灾,拯救一方生灵的。所以我此时嫁给你,是在辅助你完成此重任。狐妖也好,灰仙也罢,他们都是小妖而已,与你肩上扛的重任相比,都不值一提。你犯不着在这种事上犯险,再说了,这次我会多加小心,能不打就不打,如果真的动了手,打不过我就跑,保证不再受伤行了吧?”
看他说得如此真诚,我也只好点头答应,但他的这番话却引起了我的深思。想不到,我竟然担负着如此重任。于是不由自主的我又想起了奶奶,想起了那个一出生就夭折的我的双生哥哥,心中自然感慨万千。
到了天黑的时候,我们早早的吃过了晚饭,黄文娟让我关好了院门,并熄灯。老老实实的待在屋子里,不管任何人招呼都不要回答。他越是这样嘱咐,我越是紧张,但却又没有别的办法。到了三更半夜的时候,他换了一身紧身的衣服,悄悄地溜出了屋门,我躲在窗子后面偷偷的看着,他并没有走院门,而是出门往右一拐,顺着西面的山墙绕到了屋子的后面,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外面只有半弯月亮,他那昏黄的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在炕上撒了一片。屋子里十分的安静,可以清楚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