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想自绝,而是动了杀心。
他二话不说,伸手去够鞋筒夹层里的匕首。
然后猛然想起,鞋被那两个手下,用脚踩着鞋头脱了。
再一摸髻上的簪子,是了,也被那两个懂事的手下拔了。
眼见衣物越扒越少,越扒越下。
梅耘的头还慢慢埋下来,要咬上他修长的脖颈。
他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拧断贼人的脖子。
但千钧一发之际,他还是只勾出了袖中的帕子。
帕子里,浸了一种药,也是在黑市买的。
叫“空了无”,可以封禁人的内力。
这个梅耘,是个会武的江湖人,武功还不低。
之所以使药,是因为杀这家伙,还不是时候。
他们还有事情没查,有事情没问。
他也就极力忍耐住了,狠下杀手的决心。
然就在以手撑住梅耘,要把帕子蒙他口鼻上的时候。
密室里响起了清脆的铃音。
一道接一道,急促地响了三声。
梅耘眉头蹙起,有些不耐烦。
“真是扫兴。”
说是这么说,他却并没有置之不理,而是立马顿住了继续往下的动作,利索翻身下了床。
导致笛飞声的帕子,扑了个空。
他拉直铁链,也够不到了。
催情香产生的疲软,此刻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有自信,能砰地把铁链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