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是丁香,小笛飞声的是建兰,南宫弦月的是桂花。
梅耘并不在意地摆手,宽和笑道。
“率性子的人真诚,在下就欣赏这样的人,怎会见怪。”
说这话时,他多瞧了笛飞声两下。
只觉得这姑娘,艳得格外爽利,是越发合眼了。
笛飞声注意到,他留存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握刀的手,痒了。
可惜,现在还不是痒的时候。
寒暄一阵后,梅耘就道。
“各位姑娘,且先去客房用些茶水。”
“稍后,我会派人去请你们入宴演奏。”
“宴后,银子也会让管家分发下去。”
“管家。”他叫道。
旁边不远站的一个灰衣人,过来伸手作请,引李莲花六人往客房去。
张纪兰仍站在原地,同梅耘攀谈。
她边谈,边放出目光,望着李莲花他们远去的背影。
越来越小,越来越深入宅子深处。
脚下那蜿蜒的石子路,就像通往深渊的入口。
她眸光一恍,好似看见自己在走那条路,看见一个又一个的姑娘,在走那条路。
她们期盼着期待着,生活的眷顾。
走着走着,却发现自己,早已被深渊吞没殆尽。
她神魂一震,视线聚焦,只余下满眼红灯笼的光。
可她明白,这一次走进深渊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