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啊?”
李相夷愣了秒,才答,“前辈莫要玩笑了。”
江百回记起什么来,“血域天魔以前也说我开玩笑,还说我在说醉话。”
“不过,我是诚心的。”
“您也问过他?”李相夷有些震惊。
江百回颔首,“因为他也有师父。”
李相夷讶然得说不出话来。
相差不过一轮的人,如何当爹当儿子?
江百回掌风绕上,“你不妨考虑考虑。”
“我有个酒庄,可以送你。”
李相夷抬肘下压,“这无功不受禄,多不好。”
“我们打个赌如何?”江百回坚持不懈。
“你输了,便认我为干爹。”
“你赢了……”
那自没有后话了。
血域天魔当年,就是这么没后话的。
李相夷不应。
他还没有给人当干儿子的想法。
江百回见他沉默,道,“那便这么说定了。”
“……”
李相夷的无言以对,无声无息,又惊天动地。
他眸中掠过一点火星。
此战非赢不可了!
两人又你来我往,过了数招。
冷铁相击,不带喘息地响。
江百回外萎内强的一剑打出,李相夷动如闪电一避。
砰,一根立柱断折!
李相夷回以势如破竹的一剑,江百回微醺一晃。
喀,守擂的石兽裂成两半。
台下看客的心情被吊得亢奋,对李相夷的轻视已然消弭了不少。
有人甚至出银子打起赌来,押谁会赢。
“我押江前辈。”有人笃定。
江百回这时,以他那柔弱无骨的手,扣过李相夷肩膀,猛一抓人,往台下甩去。
“我押李相夷。”有人看好。
李相夷反擒过江百回臂膀,借力一个腾翻,整个人天旋地转,往他后背倒去。
而后以一副拱桥的姿态,反手一刺。
江百回旋即滑开,并回身正对向人。
他步子虚虚实实地摇晃着,剑揽青天。
嘴里念叨着,“‘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突地,巨大的清寒之气压下,似月亮把凉辉借下界来,悉数逼在李相夷眼前。
他通身一冷,目光微恍。
似乎还真就看见,周遭之物,分出三个影子来。
他直视着江百回,少师长驱刺去。
剑尖竟是一空。
江百回在更深处,眼含笑意地拍了他一剑。
他脚下半空,鞋跟已踏出台去。
头脑一明,动作返回台内。
他立在磅礴的清寒之气中,忽觉像置身在干净透亮的水潭内。
对,就是水潭。
小时候在杨柳溪叉鱼,他总是叉不到,所以很是气馁。
李莲花却一叉一个准。
摇头笑对他道,“水里的鱼,同眼中所见,是不一样的。”
“眼中所见,是鱼的虚像。”
“你得往下,往深了去。”
他学着李莲花的样子,狠狠一杵叉子。
叉下一实,他高兴地举起来,对准湛蓝高远的天空。
“李莲花,我叉到了!”
李莲花背手站在柳荫下,眼眸微眯地,纳着喜笑颜开的小朋友。
开口道,“那就多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