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下巴,“本少爷出马,自然是马到功成。”
李莲花比了个大拇指。
实际心里想的是,这臭屁样,跟李相夷多少有几分神似。
嚯啦——
石门往两侧退开,笛飞声不理师徒俩的炫耀和吹捧,头一个进去。
里面点着蜡烛,构置一览无遗。
“无面鬼逃到这边来了。”
一入眼的,便是竖立在对墙的黑袍。
“那可不一定,”方多病到他旁边,驳斥,“万一他有好几个窝点,有好几套衣服呢。”
“确实是到这边来了。”李莲花从他们中间挤过,去到衣架上。
他用竹竿挑起下摆,“呐,破了。”
“我跟他打斗时弄破的。”
方多病对笛飞声“切”一声,后者则微牵嘴角一嗤。
两相硝烟一漫,又在各自撇开下散去。
笛飞声环手立在一个架子旁,架子有肩宽,大致一人来高。
“十来尺高,背了个架子,再罩上黑袍罢了。”
“难怪头会长在肚脐眼上。”
就是架子有些断折,是与李莲花交战时,弄成这样的。
方多病则去了张四方石桌前,拾起张东西来,“染血的人皮面具。”
“你打的?”他对李莲花道。
李莲花过来,没有否定。
“这面具没有五官,怪不得城里的人都说,鬼没有脸。”方多病翻看着。
却不禁迷惑,“那他如何看路透气呢?”
“谁告诉你他必须叩脸上了。”笛飞声侧目。
“是啊,”李莲花认同,“他往上戴一点,往下戴一点都可以。”
“我刚看他袍子,上面戳了两条小缝,想必就是用来看路的。”
随后,他余光一扫,察觉到一桌角溅了点红。
他挪步过去,躬身,侧面上殷红了一块。
“你们来看。”
两人凑在他左边右边。
“像谁撞的。”笛飞声说。
方多病立马想到个人,“裴夫人,她后脑勺就有肿块。”
“也就是说,”李莲花凝眉,“她来过无面鬼的密室。”
“因挣扎或别的原因,失衡往后一跌,撞到了这里。”
“那她是自己闯进来的,还是被抓进来的?”方多病脑中布满疑云。
“无面鬼可没有抓她。”笛飞声提醒。
方多病持待定态度,“那可不一定。”
“万一她此前被抓过呢,由于无面鬼对她与别人不同,又放了,或是她自己逃出去了。”
“后来再碰上无面鬼,鬼放弃了抓她。”
“自己闯进来的话,”他摩挲着下巴,“她也像我们一样去了破庙,还是……”
他突地指向密室里的另一扇门,“那里?”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笛飞声风风火火地,就要往那扇门去。
李莲花制止了,“先别急。”
“把这个屋子里的东西过完再说。”
他人去到香炉前,热腾腾的白烟袅袅,弥散出一股浓郁的香味,烘烤着上面的衣物。
“你们说,无面鬼烘衣物做什么?”
“这还不简单,”方多病抢答,“他抓了那么多人,人没一个回来的。”
“若真杀了变成尸体,屯在某个隐秘的地方,自然是会染上味道的。”
“他人后装鬼,人前装人,当然要换衣服压尸臭了。”
李莲花去到柜子前,东翻西找,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