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个老人眯着眼,打外凝望。
愣了瞬,他拄拐而来。
“快让小姐和姑爷进来。”
小厮让开门,摆手作请。
贺章一家急步过去,唤了人。
一个称父亲,一个称岳丈,一个称外公。
“爹,”贺夫人搀住父亲胳膊,绷着弦问,“家里是谁去了?”
她清楚不是母亲,母亲在她出嫁前就过逝了。
父亲近在眼前,那就还剩下弟弟弟媳。
裴茂山磕下拐杖,语有愁焉,“是你弟媳。”
“……姝音?”贺夫人不愿相信。
裴茂山“嗯”了声,老眼尽是怅然。
他那儿媳是孝顺又懂事,家里的事务,铺里的生意,是打理得样样得当。
贺夫人得到盖棺定论的答案,胸中一痛。
说来,她与贺章成婚,婚礼是在裴府办的。
婚后也在府上住了两年,后来才搬去云州。
那两年,弟弟裴聿娶了妻,一个香料商人的女儿,唤宋姝音。
她与弟媳意气相投,感情甚是要好。
“……她是生了病,还是遭了什么难?”贺夫人不大敢问。
提及此,裴茂山面色发白。
“鬼,”他声音杂着惧色,“我们洛阳有无面鬼。”
“她前两日忙香料铺的生意,回来得晚,撞了鬼。”
贺章夫妇看了眼李莲花几人。
路上,李相夷和小笛飞声到来后,他们听说了无面鬼一事。
这进了城,各处也都传着风言风语。
洛阳一到深夜,就有鬼在街上游荡。
那鬼有两个人那么高,头长在肚脐眼上,没有脸。
一遇到没有回家的人,就上手掳去。
被掳的,都消失不见了,没一个逃回来的。
女儿女婿这一看,裴茂山注意到后面的人,“这几位是?”
贺章夫妇才介绍起来,“这三位是我们的恩人。”
“这两位,是恩人的朋友。”
他们说起被救一事,裴茂山连连感激。
“多谢几位义士了。”
“就是,”他环顾周遭的白色,“府上出了这等事,怕是要招待不周了。”
五人微垂下首,李莲花领头道,“无碍,逝者为大。”
过了会,贺夫人问回鬼的事来,“那无面鬼杀了姝音?”
裴茂山点头,紧接着摇头,弄得在场的人都是不解。
“岳父,”贺章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那鬼算不算杀了她。”裴茂山悲恸地回忆起,前不久发生的事情来。
“两天前,她夜里往家赶,撞上了无面鬼。”
“幸运的是,她没被抓去,逃回了家。”
“可是,”他眼神变得惊恐,“到第二天一早。”
“我们发现,发现……”
宋姝音把自己的头,埋在院子里的鱼缸里,窒息而死。
府上的人起来,被吓了个半死,当场晕过一个丫鬟。
“鬼给她下了恶咒,”裴茂山肯定地叫,“她中了邪,中了邪啊!”
一边叫一边抖,抖得拐杖戳着地面喀喀响,胸口也急剧起伏。
贺家小儿被祖父的话,吓得战战兢兢。
贺章夫妇压着恐慌,安抚着一老一小。
随后招来个小厮,先把贺家小儿领下去了。
李莲花他们则在背后小声讨论。
“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