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不习惯,没多会就受不了回去了。
依先前所言,他要的剑,果真在十日内锻好了。
第七日太阳落山时,施文绝叩响了客房。
“李公子,剑好了。”
当时,李相夷与笛飞声,在桌前下棋。
本到了李相夷的白子,听得此话,他撂下棋子。
“这局下到这里,算我赢你输。”
笛飞声:“……”好没道理。
他欲说什么,李相夷已起身去开门了。
施文绝递过剑,他拿在手里。
首先感受到的,就是重量。
沉甸甸的,格外有实感。
“这剑多重?”他问。
“加上剑鞘,是十八公斤,”施文绝答,“不加的话,正好十五公斤。”
“与李公子的年岁正正好。”
普通刀剑,也就一公斤左右。
这柄新剑同原来那柄,长宽都差不多,重出许多来,还是化龙晶石的原因。
质地紧密,打出来自然也沉。
就是这么重的剑,李相夷持在手里,毫不费吹灰之力。
“跟我的刀差不多。”笛飞声过来,也掂了掂。
掂完,还给李相夷。
他这才仔细看起剑来。
剑长三尺有余,插在玄色的剑鞘里。
鞘尖鞘头,都雕琢着精细云纹,与剑柄相呼应。
往上到吞口处,是只勇武庄穆的睚眦。
其底色,皆以银质为主,又杂以金色,看起来淡雅宁和,却敛藏着浑然天成的威严与贵气。
他抚过剑柄,而后握住,拔出剑来。
出鞘之声,明亮如日月之光华。
“帮拿一下。”他把剑鞘扔给笛飞声。
后者接过,抱臂握在怀里。
李相夷翻着剑看,剑身通体银亮,洁而无瑕,恍若以清泉濯过。
他双指夹着剑尖弹了弹,曲而不折,既刚且韧。
嗡然之音,就仿佛环佩相击。
他眼中炯炯发亮,“施公子好技艺,不愧是七岁就炼出神兵利器的天才。”
施文绝谦逊一乐,“过奖过奖。”
“请问,可有试剑的地方?”李相夷拇指搓了下剑柄。
“请随我来。”施文绝早有预料。
这些个江湖客,一拿到兵器,必是要试一试的。
如有问题,或不满之处,神兵谷也好重新沟通改铸。
是故在后院临山处,专辟了块地,供江湖客试兵器。
如此管是谁闹腾,或显神通,也伤及不到谷内房舍。
到了地,展在眼前的,是个树着巨石和木桩的演武场。
上面沾染了,各种兵器砍削打砸的痕迹。
李相夷跃至台上,打了几式剑招。
点刺劈撩挂,人剑配合,无一不行云流水。
就宛如他跟这剑早已相识,今朝才见罢了。
施文绝纳着台上的白衣身影,灵巧俊逸得他心中畅快。
他摇头晃脑地拈起文来,“人如剑,剑如人。”
“李公子修如松木,朗如日月。”
“这剑浩然神武,灿若星芒。”
“两者甚配,甚配。”
说这话时,他扫了眼旁边的笛飞声。
笛飞声头微侧,“施公子那书与铁,也配得甚妙。”
施文绝一愣。
这新晋江湖第十,是夸他,还是夸他?
他还没想明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