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竟不知何时脱了束缚,朝他打来一掌。
这就要回到,他在角丽谯面前得意忘形的时候了。
李相夷撬了个锁!
撬锁的工具是一根铁丝。
铁丝从何而来,正是关押他们的铁笼而来。
由于有的孩子太瘦太小,容易从栅栏挤出去,所以铁栅上就饶了几圈铁丝。
他扯了段下来。
对他来说,徒手扯断铁丝,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撬锁的技能从何而来?
就是李莲花的倾囊相授了。
为什么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这个时候动手?
那就是因为,人在练功时被打断,最易受到反噬了。
但凡是个习武的,肯定能看出来,地上的玩意是个阵法。
就看知道的多少了。
他们虽不懂这是什么阵,具体怎么用,用来干嘛。
可人都被绑到这里了,当然十成十知道,这阵法与他们四人有关,还关乎着性命。
性命之忧,哪能老老实实任人宰割。
崔如铁一时惊怒交加。
那群蠢货到底给他抓了个什么回来?
一掌气若长虹,给他肺腑都震了三震。
他二话不说,赶紧朝李相夷打了一掌,免得被惹出大乱子。
李相夷哪能被轻易打中,身形一闪,就跑他前面去了。
他扭回头时,只见一张小脸微微一笑。
“崔庄主,初次见面,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望您笑纳!”
接着,面前就扬来一些药粉。
他皮肤一下起了大粒的红疹,痒意滔天。
这是角丽谯珍藏的痒痒粉,不排毒的话,能让人痒个九九八十一天,人受不住,自己就把自己挠成鬼了。
那些蠢货又是如何搜的身?
崔如铁手忙脚乱地抓起来,身上很快见了条条血红大印。
除此外,他体内似乎还有别的毒,脖子上漫出黑色霉菌一样的痕迹。
李相夷哪里肯放过大好时机,提掌再打。
崔如铁无奈迎上。
他到底是排过万人册前十的人,中了毒又受了伤,功夫仍不容小觑。
两人真气一对,皆是一损。
崔如铁撞上空铁椅,后背狠狠一痛。
李相夷滑出好几米,嘴角流出一线血来。
本要滑得更远,他伸手抓住了笛飞声的铁椅。
笛飞声低头,“你怎么样?”
李相夷摇摇头,“无碍。”
他当即爬起来,用在地上搓伤的手,给笛飞声开了锁。
再要去撬角丽谯的锁时,崔如铁已经攻过来了。
笛飞声与人过起招来,帮争取时间。
他招招狠厉,带着凌冽的杀意。
崔如铁下手狠辣,也是往死里殴。
打斗中,两人都注意到什么。
笛飞声擒着他小臂,目光瞥向那漏出衣襟的银铃,“你和笛家堡什么关系?”
崔如铁抓着他胳膊,“我感受到了,你体内有痋虫。”
他勾唇一笑,发力推开笛飞声,就去摸银铃,“我会让你杀了他。”
他目光扫向李相夷。
李相夷眉目一凝,“痋虫……”
“你做梦!”笛飞声稳在几步外,摆出搏杀的姿态。
双指往袖口一弯,要去夹角丽谯给的毒药。
然而崔如铁已晃响了银铃,他太阳穴一刺,手便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