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南山看了眼姜安宁,有些不舍。
这一去……
他八成又要挨他哥的训斥了,刚刚连“请家法”的话都说出来了,可见是真的气狠了。
“请家法”这三个字,在桑家一直是十分严重的事情。
寻常错处,长辈们敲打敲打,数落几句也就过去了。
真到了要“请家法”的程度,十之八九是要被驱逐出族的。
听说,当年静婉姑姑就是被逐出了家族。
可他觉得,这传闻八成是有水分。
如果静婉姑姑真的被驱逐出族了,那家族的祠堂里头,又为何会供奉着静婉姑姑的长生玉牌呢?
而且,他们都说,静婉姑姑已经死了。
可他明明在家族的手札上看到过记载,在世之人的长生玉牌,是墨绿色的。
如果是已经故去,长生玉牌,就会随着那人去世的时间,逐渐变成淡绿,直至没有颜色为止。
静婉姑姑的长生玉牌……
桑南山回想起不久前,出门前参与的那一次家族祭祀,出于好奇与叛逆,不顾长辈们再三的耳提面命,趁着执礼者操办祭祀仪式,族人们全都虔诚叩拜时,偷偷看的那一眼,脸色仍旧止不住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