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松了一口气,脸色却绷不住有些不好。
“人家安宁凭什么孝敬你啊?甭说你了,咱们村哪个值当她来必须孝敬了?”
方婶子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毫不留情的揭下那块遮羞布:“且不说当年人家爹娘是如何在咱们村落下来的,单就说人没了的时候,棺材送到村里,你们哪里有说搭把手帮扶一把了?”
“安宁那时候才多大点儿?”
“十岁都不到的一个小女娃娃,就要独自料理父母的丧事儿。”
“满村这么多年长的大人,没见一个愿意搭把手,帮着主持主持,教教小姑娘灵堂要怎么布置,后事要怎么安顿。”
“害得人只能匆匆挖个坑,把棺材埋了。”
方婶子:“现在倒好意思说自己是长辈,要人家孝敬了?”
“怎么好意思张的口呢,我就寻思着?”
“跟那个闻着粑粑蛋子味儿,就嗡嗡上来的臭苍蝇一个样儿,有点味儿就扑上来,惦记着哄抢。”
“也不嫌个害臊!”
有人被这通数落说的面红耳赤,自觉羞愧,却还是忍不住的出声辩驳:“那当时谁晓得他们夫妇二人是不是在外面捅了什么篓子,惹上祸事,才会被人送了尸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