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彘王有一个独子,名唤韩流,一直由猾裹还有当康两人教习,现如今已十五六岁。
韩流长着长长的脑袋,小小的耳朵,人一样的面孔,猪一样的嘴巴,全身长着鳞片,两条腿并生在一起,其脚像猪蹄子。
韩流是豪彘王当年同一只穿山甲精所生,穿山甲由于生韩流难产而死,这让豪彘王很是伤心了一段时间,不过当豪彘王看着自己的孩子渐渐长大,身上完全继承了自己,还有她母亲的各种优点,心里总算渐渐释怀。
不过令豪彘王苦恼的是,自己的这个孩子,越长大,越调皮,脑袋更是缺根筋的样子,豪彘王只好将他交给了猾裹还有当康两人管教,结果没过多久,猾裹就跑到豪彘王的面前,以死相逼,不再教习韩流,当康更是被韩流教训的鼻青脸肿,几次来到豪彘王这里抹鼻涕。
西圣山那边传来消息,让司彘之国派一支兵马跟随九天玄女的弟子青阳北上练兵,猾裹第一个就想到了韩流。
当康听说了此事,更是忍不住直向着猾裹竖大拇指。
这日,三个人来到韩流的私宅,前几日还焕然一新的私宅,现如今已经破败不堪,门前的旗子已经被折断,另一头不知道飞向了那里,大门只剩下门前的那个座豪猪石雕。
三人走进院落里,见房子已经四处漏风,一个小兵正在院子里和泥,拿着茅草糊墙。
那小兵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见是大王等三个人,吓得赶忙跪了下来:“小子狪狪见过大王,大祭司,大行伯。”
“狪狪,这是狸力那老小子的儿子吧,你看看,这糊墙的活儿,都快赶上他老子了!”豪彘王指着那四处漏风的茅草屋笑道。
狪狪脸上一红,伸出满是泥巴的手挠了挠扎满茅草的头发,讪讪笑道:“让大王见笑了。”
“流儿呢?”猾裹问道。
“王子他赶猪去了!”狪狪指了指外面的野猪林道。
“狪狪该有十五六岁了吧。”豪彘王找了一个歪着的石墩坐了下来,笑问道。
“刚十五!”狪狪说道。
“上过战场没?”豪彘王上下打量了一眼狪狪身上那破破烂烂的铠甲,笑问道。
狪狪摇了摇头。
“想不想上战场杀敌?”豪彘王问道。
狪狪摇了摇头。
“我听狸力说,他那些儿子中,你打洞的功夫很厉害,就是有些懒散,如今大王在这里,你给大家露一手,大王若是高兴,说不定就会给你一个大官当当。”猾裹言道。
“没心情!”狪狪撇了撇嘴道。
“唉,这孩子!”猾裹指着狪狪一脸的尴尬道。
“好了,好了,别逗他了,等会流儿回来啊,你告诉他一声,你俩去王城寻我,他不是喜欢天天在山林里赶猪吗,父王特意给他找了一个好活,要长途赶猪好几千里呢!”豪彘王言道。
狪狪闻言,眼睛一亮,笑问道:“去哪里?”
“等会你们就知道了!”豪彘王笑道。
豪彘王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同猾裹,当康两人一起离开了院落。
“这孩子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由他跟着王子,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当康颇有些担心道。
“聪明不聪明的另说,至少那打洞的功夫,到时候能保王子一条命!”猾裹笑着说道。
“就是不知道西圣山那边会派谁陪同青阳公子下山历练?”豪彘王言道。
“我估摸着不是陆吾天君,就是蛮王贯胸,无论哪一位,韩流这次跟去,都是一份仙缘,将来在西荒,总能站稳脚跟的。”猾裹笑道。
“陆吾天君这个人,大祭司怎么看?”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