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墙上这幅画是哪个学校学生画的吧？这水平，超过五千块就是你们被敲竹杠了，而且意境也不对，你们可以换一副类似于列维坦的《夏天的傍晚》。”
那房管中介：“……”
这个《夏天的傍晚》是他知道的那个收藏在莫斯科某美术馆的那副《夏天的傍晚》吗？
“还有这个鞋柜的漆，颜色应该稍浅一个色号，否则夕阳从西边那扇窗户照进来，会显得这柜子的颜色很廉价。”
房管：“……”红木就已经很难了，怎么还挑别个红木的色号呢？
盛烟又陆续指出几点，房管面如菜色，度日如年。
“小姐的见解非常深刻，您学室内设计的吗？”房管试图挽尊。
盛烟奇怪：“我就看它好不好看，需要学？眼睛又不是当装饰的。”
房管：“……”
他刚才为什么要多话问她有什么需要改进的！
嘴贱！
方管一脸“逃出生天”的走了。
由于慕栖宸在场，月鬼也不敢多和盛烟说笑，毕竟那张五十万的银行卡还哽在前面，月鬼担心自己醋意大发的老大会扣自己的月季度奖金。
“老大，盛小姐，我先回南城了，有什么问题，你们请随时联系我。”
“拜！”
盛烟对这幢公关不算很满意，但是也凑合。毕竟她现在不是当年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盛大小姐了，她这几年也不算过得多精致。
“盛烟，穿鞋。”
慕栖宸自己驱着轮椅到公关内，目光落到盛烟光洁的脚趾上。一颗颗粉嘟嘟圆润润，又漂亮又可爱。
盛烟身上无一不精致，尤其是那双脚，曾经有工作室不知道盛烟的身份，大街上看到她穿凉鞋觉得惊为天人，想要她当脚模。
盛烟今天穿着垂感的长裤，光脚踩在地上时，裤脚边恰好到地面，盖住了半个脚背。
她下意识的动了动脚趾，不以为然：“又不冷。”
“盛烟。”慕栖宸盯着她，眼神和口吻里都是一种施压，逼迫她听话。
这样的慕栖宸，盛烟可太熟悉了。
慕栖宸潜伏在盛家的时候，他就最喜欢以这种口吻和她说话，让她不要逃课，少打架，不准早恋，不准动不动就撩拨他。
“干嘛？”盛烟故意假装不懂他的意思，歪头问他。
“穿鞋。”
盛烟抬了抬下巴，乐了：“慕少，年轻的小仙女在家都不穿鞋的你不知道吗？现在的美女冬天都光腿。你想我听你的话啊？我现在又不是当年那个目光短浅只喜欢你、只听你话的小姑娘了——我上楼看看房间，你自便。”
反正这公馆里，轮椅可以自由通行，上楼也有电梯，不需要有人随时在慕栖宸身边守着。
慕栖宸的脸色又黑又沉，心口却在一阵一阵的抽疼。
——你想我听你的话啊？
——我现在又不是当年那个目光短浅只喜欢你、只听你话的小姑娘了。
不像当年那么喜欢了么？
还是……已经一点都不喜欢了？
慕栖宸开始看不懂盛烟的心，曾经她在自己面前毫无掩饰，是喜是羞是悲是气，一眼就透。
原来她不是不懂隐藏情绪，只不过是因为曾经那么喜欢那么深爱，才毫无保留的将自己剖白在她面前。
如今的她，也可以戴上一张高级的面具，做最好的伪装。
“左边进去第一个房间，我要了，剩下的你随便选。”盛烟站在天井二楼，对着下面的慕栖宸说。
这个公馆有五个房间，剩下各自是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