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盛烟的心颤了颤,像是一股寒风吹进破碎后的地方,悬崖边缘的组织都颤巍巍的动,一阵生疼。
“不是。”盛烟垂眸,将眸子撇向一边,不想让慕栖宸看出自己的异样,“没什么胃口。”
但是,慕栖宸太了解她,一早就察觉出她的不对劲。
他给屋子里的人打了个手势,陈姨带着其他佣人离开餐厅。
“盛小二,你怎么了?”
盛烟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男人已经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她身旁,单手搭在她的椅背上,将她整个人圈在其中。
他靠得有些近,盛烟甚至能感觉到他说话时候的吐息都铺洒在她的脖子肌肤上。
盛烟还没说话,他略微粗糙的指腹抚摸上盛烟眼角,“别说没什么,盛小二,你哭过。”
盛烟敛了敛眼睑,感觉到一阵羞辱。
也不知道是因为慕栖宸一边给自己一种他根本不在意单诺的错觉却在她的生命危险面前选择维护单诺,还是因为自己竟然差点在不经意间再次被他瓦解的防线。
“怎么哭了?嗯?”慕栖宸把旁边一把凳子拉近,在盛烟身边坐下,望着她的眼睛。
她从前就是一个很不爱哭的人。
或者说,是一个不愿意哭的人。
盛烟好强,在她看来,哭是一件懦弱且不能解决问题的事情,还浪费力气和精力。
“没哭。”盛烟不承认,“没睡好。做噩梦了。”
“梦到什么了?”慕栖宸才不信。
“梦到我毁容了。”
慕栖宸意外的挑了挑眉,为了撒谎过关,竟然连这种话都舍得说?
盛烟是最在乎自己容貌的。
盛烟望着拼接地板上的印花,过了几秒,浅浅的吸了口气,对上慕栖宸的眸子。
“慕栖宸,那你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
慕栖宸眉心动了动,仔细打量盛烟,总觉得盛烟这样问是别有深意。
“没有么?”盛烟起身,眼底那一丁点的期待像是光一般熄灭,“没有就算了。”
“盛烟,你是因为我昨晚给上药,和我闹脾气?”慕栖宸认真且疑惑的问。
盛烟不想和他多做纠缠,顺势说:“不是闹脾气,是生气。慕少,请你以后和保持应有的距离。”
盛烟快步往楼上走,走了几步突然发现不对。
这不是她家,是慕栖宸的家,她往她住的客房躲都没有道理。
但是她又不能出去。
出了这个门还得回来。
到时候回来更丢脸。
盛烟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寄人篱下的小动物,脖子上被拴着一根绳子,在这个屋檐下过得很憋屈,可是又出不去。
“盛烟,你给我站住!”
慕栖宸两步追上去,扣住盛烟的手腕。
他身体僵了僵,看向自己扣住盛烟的那只手,明显感觉她原本就纤细的手腕又瘦了一圈。
“怎么?”盛烟偏头回眸。
就在这时,陈姨一脸焦急匆匆走进来。
“少爷,医院出事了!单小姐情绪失控,闹着要做引流。”
盛烟大吃一惊,与此同时,感觉到慕栖宸扣着自己手腕的手明显加重了力气,扣得她一阵疼。
盛烟强行抽出自己的手,忍着痛没去揉,将手警惕的背在身后,眼底一片寒凉如水。
瞧吧,还是很在乎单诺的,情绪都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