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感觉,像是棉花堵住了心口,那里头装的全是醋,还在不停的发酵,醋里有密密麻麻的针,淬了毒,扎着疼得喘不过气来。
千言万语哽在喉咙里,却有好像没有一句话。
“你不放开他,老子怎么救?!”
老子又不是医生老子怎么救!
姜彦闻言,指使了两个警卫把言晨睿扶住。
此时警卫们已经如丧考妣,他们完全不知道这个少年是少奶奶的弟弟啊,刚才更加没有认出来这是少奶奶啊!
少奶奶不是去参加什么比赛了吗,怎么忽然就回来了?!
晚晚狠狠的松了口气,整个人脱力的倒在傅司寒怀里。
傅司寒把人抱进车里,吩咐回主楼。
“我弟弟……”言晚晚放心不下言晨睿。
“在后面那辆车!给你弄不丢!”傅司寒又心疼又暴躁,真想把那个小子给仍在外面!
有傅司寒这句话,言晚晚就放心了,没过几秒时间就晕了过去。
“言晚晚!”
傅司寒焦急的大喊了几声,怀里的女人一动不动,温度滚烫吓人,他的心揪成一团。
他薄唇紧抿,眉心紧促,催促车开快些。
万幸的是,一品苑的警卫受过专业训练,对寻常找事之人都是往痛处打,却不伤人胫骨。
两个人都受了皮外伤。
言晨睿的身体状况没有很糟,紧急处理后很快醒来,反而是言晚晚陷入了高烧。
言晨睿被安排在客房,言晚晚躺在主卧的床上,手背上挂着点滴,傅司寒守在床上,面色沉冷凝重。
“少爷,言少醒来了,嚷着要见少奶奶,”没过一会儿,林伯进房间来说,“另外,盛小姐也来了,警卫处询问是否要放她进来。”
“全部让滚!”傅司寒冷声。
在他眼里,言晚晚这平白一身伤都是因为她那个倒霉弟弟。
林伯知道傅司寒是个冷漠冷情之人,性格里甚至有些偏激因子,对自己不在乎的人和事,没有丁点同情和怜惜。
比如,现在的言晨睿,庄园外的盛烟。
“少爷,算起来,言少也算是您的小舅子,少奶奶看重言少,您和言少多沟通交流,总是好的。”林伯苦口婆心的劝说,“盛烟是言小姐闺蜜,感情也不一般,盛小姐赶来这儿也是关心少奶奶,多一个人对少奶奶好总是好的,您说对不对?”
傅司寒眉心一凛:“让我跟他们套近乎?”
林伯圆滑道:“这不是套近乎,放在寻常人家,不过是普通的亲戚交流罢了。”
亲缘二字,傅司寒从小感受得很浅薄。
傅司寒没有再反对,林伯能大概琢磨出傅司寒的意思,让言晨睿在外头稍等片刻,再安排了佣人把盛烟迎进来。
傅司寒看了眼床上的女人,她尚未退烧,面色憔悴,眉心蹙着,不是很安稳的样子,全是对她弟弟的担忧。
过了半响,傅司寒走出去,无表情的看着外面头上裹着一圈纱布、嚷着要进房间看言晚晚的小光头。
言晨睿化疗之后掉头发,后来索性剃了光头。今天出来得急,没有带帽子,也亏得他那一张俊朗的帅脸才没让光头拉低颜值。
“你不是我姐的老板吗?”
言晨睿惊讶之后,敏锐的发现周围佣人对待傅司寒毕恭毕敬的态度,毕竟不是真正单纯无知的少年,他很快有了一个猜测,却觉得不可思议。
傅司寒一脸鄙夷,看言晨睿的眼神就跟看智障没有差别,“你该叫我姐夫。”
都这样了还猜不到他的身份,这种智商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