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裹着浴巾,浴室门开了一条缝,小心翼翼的问:
“三少,你在吗?”
傅司寒胃部是不是一阵抽疼,他指尖夹着一根烟,用尼古丁麻痹这种疼痛——自从出国开始,他就没有吃好一顿饭,这两天因为言晚晚,几乎都靠营养液。
他闻声,看到一只小脑袋中从门缝里钻出来,湿漉漉的杏眼到处转,直到和他四目相对。
“三少,浴室里没有衣服。”
傅司寒吸了口烟,冷峻的眉眼氤氲在烟雾弥漫中,除了那一眼对视,仿佛没有听到言晚晚说话。
晚晚鼓了鼓脸,如果不是因为没有衣服穿,她是不会主动和傅司寒说话的。
“三少?”
“三少……”
“傅司寒!”
晚晚真的被气到了。
如果说他之前羞辱她强迫他她那次和今天晚上他公然维护她还为了她冒险入海两两抵消的话,那他刚才明明看到她、听到她说话,却故意不搭理她的事,真的过分!
傅司寒这才投过去眼神,慢悠悠的开口:“我只帮我太太拿衣服,我太太不叫我三少。”
“……你幼不幼稚!”晚晚气得好想冲过去揍他一顿。
不过也只能想想,她又打不过他。
傅司寒见言晚晚气得脸蛋都红了,又不能拿他怎么样,这两天被她叫“三少”的膈应终于好了点,连胃部的疼痛都消散了些。
“我的衣服。”晚晚闷声。
“乖,叫声老公,老公给你拿。”傅司寒掐灭了烟,有些期待。
有这样玩人的吗?!
晚晚气得“砰”的一声关上门,不理他了。
浴室豪华而安静。
晚晚坐在马桶盖上咬牙切齿,想着等傅司寒去订婚宴的礼仪现场,她再悄悄出去浴袍,然后找适应生送衣服来。
没有等到想要的称呼,浴室门反而再次紧闭,像是对他无声的抵制,傅司寒脸色一沉。
言晚晚这女人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以前可不敢这么对他。
两个人发生关系之后,她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过了半响。
想着一会儿要带她去仪式现场看戏,傅司寒拿了送来的衣服走到浴室门口,冷着声说:“开门。”
晚晚没说话,傅司寒不用看都知道她肯定瞪着门,就好像瞪着他一样。
“不开就这么出来。”他声音更冷了。
话音落下没几秒,浴室门重新打开一条缝,一直素白的小手伸出来,手心朝上,白皙柔软。
伴随着,还有一声别扭而不情愿的:“谢谢。”
傅司寒眉梢微挑。
晚晚等着那人给她递衣服,谁曾想,触碰她手心的不是布料,就是男人灼热温厚的大手。
一把握住她的,往外轻轻的拽了一下。
晚晚没有防备,半个肩头被拉出去,另一只手赶紧撑住墙,不让自己出去。
“傅司寒!”
傅司寒的目光落在言晚晚的纤细的胳膊和圆润的香肩上,尚未消散的清紫色影响了这具身体的完美之感。
不过,又让人产生了把她揉捏得更惨的欲望。
傅司寒喉结无意识的滚动了一下,“伤,好了吗?”
提到这个,晚晚的脸色沉下来,趁他不备,从他另一只手里抢过衣服。
傅司寒看了眼落在地毯上的,眼里浮现了玩味的笑意。
这是一套白色礼服,上身是高领的长袖贴身设计,内一层绸缎打底,外一层精致镂空,下面是层层叠叠的白纱,高贵又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