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傅司寒说话,她继续道:“我看到一个男人搂着言晚晚,他们举止亲密,那个男人好像是尚总的朋友,我劝过晚晚要……要守妇道,毕竟她已经嫁给您为妻,但是她说您不过是摆设,您根本不配当她的丈夫。”
“说完了?”傅司寒往沙发背上一靠,姿势慵懒散漫,却依旧霸气侧漏。
真想让这聒噪的女人闭嘴。
“三少,您不生气吗?”言梦柔震惊,居然有男人可以忍受老婆给自己带绿帽子?
“晚晚她……”她给你戴绿帽子!
言梦柔话说到一半,傅司寒已经站起来,长腿迈开往楼上走。
“三少爷,您去哪儿?”言高庆见状,瞬间急了,“文雪已经去叫晚晚了,您在楼下等着就是了!”
“叫了十分钟,还没叫醒?”
那一瞬间,言高庆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仅仅是以为傅司寒的一句话。
二楼的房间全部紧闭,傅司寒问身后的言高庆:“言晚晚在哪里房间?”
“她……”言高庆支支吾吾的不愿意说。
言梦柔的眼神却出卖了真相,她忍不住往一个方向瞟。
傅司寒看准房门,大步走过去,直接踹门,破门而入。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灰尘味。
房间只有三十多平米,不如他卧房的厕所大。里面家具简陋,一张一米五的床,一个立式衣柜,一张书桌陪了凳子,连个梳妆台都没有。一个体面点的佣人都比这房间好。
言晚晚被文雪为首的几个人围在中间,旁边的佣人手里还拿着冰敷的冰块。
“还敷什么敷,直接上粉给遮住就行了,她又不是多矜贵!”
文雪尖酸刻薄的话音响起的同时,“砰”的一声巨响,外面的人破门而入。
言高庆和言梦柔嘴唇紧抿,狠狠的闭了闭眼,文雪怎么好死不死的恰好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
傅司寒站在玄关之下,面无表情却面如封冰,眉眼里带着浓烈的戾气,嘴角满是嘲讽。
“不矜贵,你说谁?”
“我……”
文雪吓得手上的粉扑都掉在了地上,感觉傅司寒现在就是一个带着面具的修罗!
晚晚双手被两个中年仆妇按着不能动弹,文雪上妆下手很狠,她痛得吃牙咧嘴,闻声睁眼,眼眶里还带着带你水雾,震惊的看着忽然出现的男人。
她以为傅司寒会被言家人给糊弄回去,她甚至不知道傅司寒忽然来言家是为了什么,但……肯定不是为了她吧?否则之前为什么不和她一起回来了?
然而,此时这个男人真真切切,清清楚楚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晚晚不得不否定自己想法。
他不仅没有被言家人给糊弄住,他还找到了她的房间,在她被四五个女人按住不能动弹的时候。
冰冷无情的银色面具后,男人那双沉冷如寒渊的眸子紧紧的锁定她,带着她不曾经过也不能理解的情绪。
他像是……生气了?
晚晚张了张嘴,但扯到嘴角和脸颊就一阵难以忍受的刺痛,所有的声音都徘徊在嗓子眼,最终吞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