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想起她在不夜公馆里的行为、她所谓的工作以及自己身体起的反应,一股无名的怒火就蹿上心头。
三少说不用管,佣人就不敢管,任由言晚晚在沙发上睡了一个晚上。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言晚晚梦到了言晨睿,梦到言晨睿被言家人仍在医院不闻不问,梦到他没有钱继续做化疗……
晚晚被吓醒,额头全是冷汗。
身体僵硬而疼痛让她的思绪迅速回笼。
她坐起来,惊讶看了眼四周,窗外已经蒙蒙亮,东边的天际突出一抹鱼白。
再看时间,快六点了。
她竟然在沙发上睡了一个晚上?!
玄关处挂着傅时寒的大衣,他显然回来了,只是故意没理她。
好在现在天气不冷,在沙发上睡一觉不至于生病。
晚晚迅速回房间梳洗,再次下楼的时候,傅司寒坐在餐桌主位上用餐,手边放着一份财经杂志。
如果言梦柔知道傅司寒非但不丑还是神颜就好了,这样的话,言梦柔就不会逼她替嫁,她也不用面对这个恶劣的家伙!
“傅……三少,早上好。”不论心里有多吐槽他,晚晚都不能和他正面杠。
傅司寒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没听到也没看到言晚晚。
周围佣人颔首低眉,神色恭敬。
晚晚尴尬难堪的站在原地,心里发凉,“三少,昨晚的事我可以解释的,那是公……”
“闭嘴!”
傅司寒终于给了她一个眼神,却冷到极点,“我没兴趣听。”
昨晚的事,他不想再听到。
“言晚晚,我警告你,就算我不喜欢你,你也要保证身为傅太太的忠诚。”
“我没有不忠诚!”
晚晚气恼的把所有话给吞回去,行,不想听就不想听!她不会再有第三次想解释!
“少夫人,坐下吃饭吧,一会儿该凉了。”林管家为言晚晚拉开椅子。
林管家是傅老夫人派过来的人,看着傅司寒长大,在傅家地位不一般,在这里也只有他敢说话。
晚晚松了一口气,给老人送去感激的眼神。
“厨师换掉,难吃!”
傅司寒忽然将白瓷勺丢回碗里,那一脸黑沉冷酷就像是别人亏待了他的胃就是天大的罪过。
晚晚吓了一跳。
她注意到他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好看到极点。
然而,左手无名指上空空如也,没有婚戒。
而她的右手无名指,带着枚粉钻女士婚戒。
晚晚下意识的握紧右手,感觉到不平等的羞辱。想把婚戒摘下,但是她没有资格这样做。
傅司寒的餐碟里放着法式三明治、红酒鹅肝、美式炒蛋、芝士厚蛋烧,旁边是摆盘精致的水果,饮品是一杯黑咖啡。
他将黑咖啡饮了一大口,眉头紧锁,胃部传来熟悉的痛感。
傅司寒有中度厌食症,几乎所有食物在他嘴里都味同嚼蜡,后来渐渐得了胃病。
晚晚看到他的左手似有若无的抚着胃部,明显不舒服。
无论如何,他昨晚的确是帮了她,于是晚晚劝说道:“三少,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空腹喝咖啡也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