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瓜葛,十八万的西服钱,我会还你,但你口中的精神损失,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认的。”
推开他,我顺势扯过一旁的浴巾,裹在身上,便出门。
怕什么,无非就是皮囊而已,看了便是看了。
猛地被他拽住,他将我推倒在床上,隐忍多时的怒意和愤怒一瞬间都爆发了。
丝毫不顾及我的反抗,他便将我压住,声音低沉冷漠,“你把我傅景洲当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想要我怎么做,直接说便是,三番两次戏弄于我,是觉得我非你不可?”
我疼得直冒冷汗,死死咬住了唇,“傅景洲,你混蛋。”
“我混蛋?”他声音粗重,“你告诉我什么是夫妻?你一声不吭的丢下我就走?三番两次自作主张将我推给别人?张口闭口就是要和我撇清关系?时念,你是不是把那两本结婚证看得太轻了?”
“傅景洲,我要告你。”
禁不住疼,便直接哭了出来,加上酒劲未过,几次折腾,心里的委屈也更加了。
声音嘶哑,几乎毫无形象的哭了出来,“你要毁掉我你便直说,何必这样,你傅景洲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这样不就是因为主动推开你的那个人是我,若是有一天我变成了和陶安然一样,心里眼里只有你了,你便也就觉得我像抹布一样可以丢了,傅景洲,你无非不甘心而已。”
这话,我哭着说的,声音哽咽,言语间
尽显疼痛。
他突然停了下来,不再继续,一双黑马如同深海一般,幽冷漆黑,“所以,在你看来,我苦心孤诣的找你,小心翼翼的靠近你,就是因为不甘心?”
触碰到他眼睛里的疼痛,我低头,不愿意再去看他了。
下巴被他捏住,他强迫我看着他,目光坚毅,声音低沉内敛,“躲什么?你只管大大方方地告诉我就成,怕什么?”
见我不开口,他冷笑,“怎么,连自己都觉得心虚了?”
“傅景洲,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有些崩溃,“你心里不清楚我为什么要推开你吗?我不能生孩子了,这一切都是被你害的。我也是一个需要父母疼爱的女孩子,我从小就羡慕别的女孩子能骑在父亲的肩膀上,你毁掉了我对父母的所有期待,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他愣住,我哽咽,“你明明都是知道的,是,我爱你,可那又怎么样?我原本可以像别的女人一样生儿育女,可是因为你的私心,你让我在地狱里走了一遭,让我失去了一个孩子,还让我永远不能做母亲了。你还让我无法正视我的亲生父母,你让我们互相残杀,变成了仇人,这些种种,不足以让我推开你吗?”
他看着我,一双黑眸如同腊月里的寒冰一般,幽深寒冷。
我苦笑,“是,你觉得只要我们足够相爱,足够谅解,我们就可以依旧无所顾忌的生活在一起,成为一对让人羡煞的
夫妻,可傅景洲,你扪心自问,我们真的可以不问过去吗?至少,我不能。”
我试过释怀,也试过忘记过去的所有伤害,我曾经以为,也许只要我再怀上一个孩子,以前的种种,就埋了吧。
可命运弄人,我偏偏不能生了,这意味着我这一生都要被那个死去的孩子牵扯,一辈子都要承受过往的种种。
我是人,不是畜生,我会被回忆折磨,一旦我看见别人母慈子孝,我就会崩溃,内心的怨就会将我吞噬,我永远不可能心平气和的再去爱这个男人,我只会越来越怨恨他。
所以,我选择离开他。
许久,他起身,沉默的走到一旁,拿起电话拨通了出去。
“陈易,送两套衣服过来。”挂了电话,他进了